凌羽冷漠地说:“大哥不会是厌倦太子妃了吧?既是如此,当初为何请父皇下旨赐婚?不如放西诗一条生路,选择自己的生活。”想起西诗那楚楚动人的容颜,再看看东诗那嬉皮笑脸的嘴脸,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当初就因为大哥喜欢西诗,父皇才突发兴致为他赐婚,顺便附送了一个东诗给自己。现在大哥厌倦了,他这窝囊气可不是白受了吗?
凌拂潇洒一笑,“谁说我厌倦了?我疼还疼不过来呢。西诗可是我和你争夺的战利品,怎舍得丢弃?”两人在房内风生水起地谈笑,虽知门外有人偷听,却也毫不在意。
东诗在门外可听不下去了,太子竟然把西诗当成战利品,当作玩物。这种事在她这个现代女性眼中,简直是无法饶恕。
她再也无法忍受,不顾后果地闯进房间,指着太子说:“好你个凌拂,你就这么对待我妹妹吗?把她当作战利品。她是人,不是你们男人争来夺去的玩物。如果你不喜欢她,当初就不要去招惹她。现在你就已经不重视她了,让她以后怎么生活?”她自顾发泄着心中的闷气,全然没当凌拂是当今太子,身份尊贵得很。
凌拂被她一顿没来由的臭骂,弄得莫名其妙。紧皱着眉头盯着她。他只不过是和三弟开个玩笑,挫挫他的煞气。无缘无故竟遭来一顿唾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胆,本太子如何想法还轮不到外人前来教训。”这蛮女简直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凌拂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一个女子无故责骂,转头对凌羽说:“三弟,看来你秦王府的规矩太松散了。堂堂王妃竟连尊卑贵贱也搞不清楚。”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三弟如何管教他的妃子。冷哼一声,眯着眼等待秦王发话。
凌羽也没料到东诗会突然闯进了破口大骂。被大哥一将,更是气闷,“来人,王妃对太子不敬,拖出去掌嘴,打到她认错为止。”再不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蛮子,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东诗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瞪着凌羽问:“我怎么对太子不敬了?我只是为我的亲妹妹说句公道话,这也有错吗?”表情倔犟得很。
还没等她发泄完毕,两个侍卫便将她拖了出去,准备开打。
织夏见主子被拖出来,又要挨打。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不要打王妃了。”
凌羽却没有理会,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地喝茶。料定了那女人还没挨打便要认错,却也不去关心。
喜乐一看这阵势,吓得腿脚发软。匆匆跑上去,讨好地说:“两位大哥,还是让小弟来打吧。别弄疼了您两位的手。”看来,这倒霉的差事只能自己接下了。别人打得一定卖力得很,自己还可以轻一些,救救王妃的小脸儿。
喜乐苦着一张脸对东诗说:“王妃您忍一忍,小的这也是没办法。以后您怎么责罚小的都行。”说着,闭起眼睛,抬手轻轻拍在东诗脸上。看不出丝毫力道,倒像是在抚摸东诗的小脸一般。
虽然喜乐没有用力,只轻轻碰触东诗的脸蛋。可她还是忍不住大叫,吓得喜乐以为自己下手过重,连忙向她陪罪:“王妃对不起,小的手重了,再轻点儿。
东诗这却不是夸张,她的脸确实疼得厉害。上午被西诗掴掌的地方还没消肿,喜乐的手一碰还是会钻心的疼,因此她才会忍不住大叫。
这一切看在房内的两人眼里,似乎外面的人正在合谋演一出苦肉计给他们看。凌拂看得越来越想笑,凌羽却看得越来越郁闷。这蛮子人缘很好呀!什么时候把喜乐也收买了?在这样演下去,岂不是让太子看了笑话?
“喜乐,你退下,换其他人行罚。”凌羽冷冰冰地说。
织夏一听,吓得又开始求饶。刚刚看到喜乐抢上来行罚,她还松了口气。喜乐一定不会下重手的。现在忽然听说要改换旁人,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要打就打奴婢吧,千万不要打王妃了。”
这边的侍卫哪等她求得主子饶恕。将喜乐拉到一边,挥手就往东诗脸上招呼。刚刚被喜乐那小子使诈,主子没有计较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敢怠慢?
火辣辣的巴掌甩在东诗脸上,疼得她大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们流下来。一天还没过完,便被两次掌嘴,这种屈辱任谁也受不了。只听她大喊一声:“我受不了了,不要打脸。”
掌嘴的侍卫愣在那里,“不打脸怎么掌嘴?”
“随便打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不要再打脸了。”东诗紧咬嘴唇,挤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