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诗咽了咽口水,没的问了。这时,清依端着餐盘推门进来,“公子,该用膳了。”说着将两碟青菜,一碗白粥放在慕清颦面前。
东诗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咂着舌说:“你就吃这些?一点营养也没有。对你的伤不好的。”
慕清颦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你既然知道我是留花公子,毁了众多女子清白,为何还这么关心我?”这姑娘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难道不该为她的同胞打抱不平吗?
东诗白了他一眼,说:“习惯了,随便你吧。”说完不去理会他进食,自顾自地打量起他的卧房来。
这留花公子虽然偷了人家许多钱财,可住的这卧房也不是特别豪华别致。只是清幽淡雅,让人心情舒畅。
“你拿了人家那么多财物,怎么还住的这么简单?是不是不敢明目张胆地销赃?”东诗一边看着墙上的字画,一边随口奚落。
“公子将那些黑心钱都散去救济贫苦百姓了,哪里有销赃这么一说?”清依代他家公子愤愤不平地回答。公子根本不是这位姑娘想的那种人,他听不惯她的讽刺,声音里满是愤怒。
慕清颦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讥讽,继续吃着他的午餐,没有说话。
东诗回头朝清依一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家公子生活有品位。这房间布置得简约别致,令人心旷神怡,住着舒服。”
清依被她抢白,一肚子气闷没处发泄。
东诗见慕清颦没有理会自己,正优雅地吃着他的清粥小菜,不禁看得呆了。怎么有人可以生得比女人还漂亮百倍?而且连吃饭的动作都这么迷人,真是投错了胎了。
慕清颦吃完,轻轻放下碗筷。清依撤下盘子,准备替他换药。
“我来,我来,这个我在行。”东诗笑嘻嘻地接过清依的伤药,把他推到一边。
慕清颦轻轻一笑,斜躺在床榻上。她一定是给人包扎上瘾了,随她折腾吧。闭起眼睛,任由东诗在他胸口上下其手,涂抹伤药。
东诗看似认真地涂着,抬头看了一眼他那慵懒的神情。想起思远母子凄惨的下场,心里又开始愤愤不平。就是你这个家伙,做什么留花公子。采什么花,盗什么窃,害得思远母子和其他女子那么凄惨。你还这么悠闲地在这里躺着。
想着想着,一个歪主意生出脑海。手下力道一重,狠狠地按在慕清颦的伤口上。
慕清颦胸口一阵剧痛,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神情古怪地盯着她。
“呀!把你弄疼了,真是不好意思。”东诗佯装无心地道歉,眼角却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
“你是故意的吧?”慕清颦轻轻发问,仿佛受害的不是自己一般。
东诗白了他一眼,撅着嘴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谁让你害了那么多女子,又害得思远母子无家可归。我是在替她们报仇。”
清依在一旁看见她作弄自家公子,还理直气壮地发威。气得指着她就要开骂:“你……”
“清依,你先下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慕清颦忽然发话,打住了他。
清依气鼓鼓地瞪着东诗,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慕清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要看出她心里的恐慌。说出这么大胆的话,难道不怕他就此杀了她吗?
“你生气了吗?”东诗见他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那漂亮的眼睛显得那么纯洁无辜。让她心里有一丝罪恶的感觉,似乎那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东诗自己一般。
慕清颦轻声问:“我若是生气,你是不是会高兴一些?”
东诗被他问得愣住,她高不高兴关他什么事?难道他那么在意她的心情?宁愿自己受苦,也要她高兴?
“我只是不喜欢你的所作所为,你为什么要欺辱那些良家女子?”她底气不足地问,没敢看他的眼睛。
慕清颦无奈地笑了笑,说:“你看我像是欺辱良家女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