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姜汤后,宁钰坐回椅子才后知后觉,面色羞红一片。卫垣愣了愣,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宁钰缓缓转头,一头趴在桌子上。卫垣知道她面薄容易害羞,将碗放在桌上便坐了轮椅出去。
木轮声远去,宁钰这才抬起头。角度正对着铜镜,可见镜中女子面若白玉,眉若柳梢。脸颊绯红,娇俏可人,奈何面上一条长疤。一面娇俏可人,一面戾气煞人。
视线触及到那处伤疤,一颗沸腾的心瞬间冷却。你这是在做什么?宁钰对着镜中人质问,说过断情绝爱,难道又要重蹈覆辙?
这一道伤疤,两条人命,难道还不够你铭记于怀吗?宁钰皱眉,抬手抚上那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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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账外的小树林中,卫垣坐在木轮椅上气定神闲,轻描淡写的告诉墨离:“罚俸一年,若是将此事告诉王妃你知道后果。”
墨离连忙摇头,道:“属下绝不将此事告诉王妃。”卫垣了点头,把玩手中的一方玉佩道:“逸王伤势如何?”
“马翻倒时压到了逸王的一条腿,太医说是骨裂。其余伤势不大,全身皆有轻微擦伤。听说皇上勃然大怒,下令要彻查此事。”“嗯。”
“刚刚传来消息,翎王在帐中遇刺,刺客被及时拿下,当场击毙。翎王胳膊受伤,其余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