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如何了?”宁钰睁开双眼,霍然坐起身。卫垣皱眉,伸手将被子覆盖,道:“此刻该是在午歇,无需担心。”
宁钰点点头,快速拿起衣衫套好。将被子掀起,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好一张纸,手下研墨。
“不如本王代笔?”“甚好。”宁钰一笑,将狼毫递给卫垣,“写给哥哥,让他回来。”
“唔,将爹爹生病后得治一事告知。另写,钰儿挂念。若边关告急,不回亦可。”卫垣面色略青,接过笔写下来龙去脉,独挂念一事只字不提。
宁钰接过信纸一看,称赞一句好字。看至最后,宁钰将纸放在桌上,拿起狼毫,在最末端加上一句“钰儿甚念”。
笔记歪歪扭扭,与前文端正的行楷相比,更显丑陋。宁钰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在空白处画了一朵墨色小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宁钰放下笔,这才注意到指尖多墨水沾染。想起方才摸过下巴,用手背擦拭一二,反将面上黑痕晕染开。
卫垣本有些许生气,此刻失笑,自袖中扯出一方丝帕。宁钰微红,接过丝帕,胡乱擦拭几下。
宁钰一时心烦,手下不知轻重。卫垣皱眉,抬手接过丝帕,细心擦抹。
宁钰蹑手蹑脚,悄然推门而入。一路小心前行,唯恐磕磕碰碰惊醒爹爹。站在门口望去,只见宁将军睡容安然,唯嘴唇苍白,显出几分虚弱。宁钰招手,侍女福身走来。
“爹爹喝过药了么?”“回王妃,将军半个时辰前喝了药。”宁钰点头,呆呆站在门口瞅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慢步至花园,宁钰长叹一声,躺在绵软草丛。路过侍女早已见惯,路过福身行礼便离开。
宁钰双手枕在脑袋后,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