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贝齿轻咬嘴唇,灾民们是一个不想离开的因素。但她当初来江南,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陪同王爷,不让他陷入危险,为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助力。
她想和他在一起,经历风雨也好,共享荣华也好。她甚至不清楚,这是不是所谓的喜欢。她只知道,王爷对自己很好,好到心尖上的好,好到捧在掌心的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想为他好好努力,学着看账簿做个贤内助;想好好锻炼武艺,不让旁人欺辱王爷腿疾;想在他难受的时候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不要难过。
“哭什么?”一方丝帕为自己拭泪,宁钰抬手扯住他袖子,道:“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一点温热抵在额头,宁钰庆幸落在额间,却又莫名心焦。她听军营中的士兵说过,两个喜欢的人要亲的是嘴!念到自己可能沾染时疫,宁钰皱眉。
“王爷,马车被人拦下。”卫垣皱眉,将帘子掀开。墨离拱手一礼,拿出锦王腰牌对拦在面前的士兵道:“锦王爷送王妃回都城,烦请各位让路。”
一行士兵中的头目上前几步,没有接过腰牌而是躬身道:“我等接到上级命令,无论是谁都不能通行。”
宁钰一愣,先是欣喜继而是惊讶。她扯了扯卫垣的袖子,卫垣对她宽慰一笑。
“上级?”“是,传自都城。”卫垣痴笑一声,将帘子放下,道:“回去。”
宁钰见他面色不虞,不知该安慰什么。皇上派他来治理水患,却将他丢在时疫人群中,不允许他回京。这是,要放弃他了吗?
“你,你,皇上”宁钰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人呢?虽然锦王身有腿疾,生母不高贵,可是他是皇上的亲骨肉啊!
况且他剿灭叛匪有功,公务上政绩卓越。皇上,怎么能把他丢掉?弃如敝履。何况此事从未说明,而是嘱咐了驿站。
宁钰背脊一凉,感觉后背冷汗直冒。当锦王无法治理时疫后退时,得到的消息是不允许离开
卫垣挑眉,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轻描淡写的安慰:“我习惯了,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