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患了时疫。”
“如果不能平安回来,钰儿怕是要违约了。”
“请代替钰儿照顾好爹爹红菱,钰儿感激万分,来世当牛做马以报答。”
字里行间有墨水晕染开,该是她落了泪。卫垣烦躁至极,将纸张拧成一团,复又将纸张展开。
“备马!”“王爷,您的腿。”墨离躬身提醒,王爷的腿伤未愈,若是亲自上山
“闭嘴,备马!”
——
雨水落在脸上,顺着额头下流,划过眼睛。宁钰吃痛皱眉,一手攀在岩石上,一手拔下一株草药扔下。“对否?”她的声音发颤,脚也忍不住哆嗦。
“对!”声音传来,宁钰从一处攀爬到另一处,摘下同种草药扔下。“够了!王妃您快下来。”
宁钰两手攀在悬崖石头凸起处,脚下慢慢移动,一路艰难,总算下了悬崖。宁钰伸手擦拭额间汗水,只觉双手绵软无力。
忽然,雨势变大,直直砸向地面噼里啪啦。眼见着众人渐行渐远,宁钰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快步跟上。
方才来时她偷偷请大夫诊脉,大夫言脉象不符但症状相同,十有八九是时疫。宁钰勉强睁开双眼,只觉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