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晃了晃手中的拨浪鼓,扯出一抹苦笑,低声道:“我想同爹爹一起上战场,在折子后写了我的名字。”
“胡闹!”宁将军大惊失色,“你可清楚——”
“钰儿没有胡闹,爹爹你年事已高,我想帮衬一二。再者哥哥驻守宁边失踪,也许。”宁钰抬眸,细细查看宁将军面色,果见他面色一变。“此行,也许能找到哥哥也说不准。”
宁将军负手而立,面色几经转变,片刻后长叹一声,转身离开。宁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将拨浪鼓随意扔到床榻上。
她伸出双手遮掩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遮掩脆弱。她该怎么告诉爹爹,哥哥他死了呢。泪水模糊间,她眼前依稀浮现那日哥哥挨罚的画面。
他跪在祠堂中一言不吭,爹爹怒气冲冲拂袖离开。她缩在账布后探出半个脑袋,低声问:“哥哥,疼不疼?”“不疼,这么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她抬眸瞥了他一眼,怯生生的揪着裙摆:“早知这样,钰儿,钰儿就不拉着你上街了。”
“那明日哥哥拉着你长街,给你买糖葫芦。”
“可是,可是再遇到那个混球怎么办。”
“哥哥就把他打跑,哥哥会保护你的呀,钰儿不要害怕。”面上青紫的少年稚气的拍了拍胸脯,眉眼满是温柔,“以后出现任何危险,哥哥都会陪在你身边赶跑坏人。”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宁钰眼角带泪,嘴角缓缓勾起,低声道:“宁斐,你违约了,既然如此我就找到你,罚你下半辈子做我的洗脚婢!”
她抬手拭去眼角泪水,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前,所有死讯都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