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与老者对视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慌之色,她强作冷静,微微颔首。老者眼神凝重,与她对视一眼后跪倒在地:“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宁钰在宽大袖子的遮掩下伸手,将那纸团收掩,面上仍是淡然笑意,颇为讽刺:“太子殿下,可需民女行礼?”
慕容延被刺了一句,仍然面不改色。他淡然坐在宁钰身旁,对着那跪倒在地的大夫低声道:“起来吧,姑娘身体如何?”
“本宫瞧着她圆润不少,该是疗养不错。不过夜半时常惊醒,大夫可开几剂宁神的药?”
宁钰听他言语冷哼一声,她那日偷偷摸摸割破帐子想要逃跑被发现后,夜间床边就多了两名侍女。无论何时,她睁开双眼,总能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两双闪亮的眸子。
“这”大夫的手不自觉颤抖,随即强作镇定,“疗养不错,脉象平和。夜半惊醒,可有大汗口干,手脚冰凉?”
宁钰摇头,那大夫躬身:“既然如此,老夫先开几副汤药。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姑娘平日需得心宁气静,方可如意痊愈。”
侍女拿着披风前,慕容延皱眉:“今日风大,不如在屋里歇息?”宁钰扫了他一眼,抬手拾起披风披上。
侍女感受到太子殿下的怒气,拿着托盘的手忍不住颤抖。片刻之后,只听得那位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苦口婆心:“既然如此,换狐裘可好?总算暖和一些。”
宁钰面无表情,缓缓走向门口,却被他带来的近侍拦住。宁钰微恼,转身瞪着慕容延。不出片刻,侍女呈上雪白的狐裘披肩。
慕容延拿过披肩,走到她身边解开披风系带,将狐裘围在她脖间。宁钰心中一痛,面上却强勾起一点讽刺笑意。
“太子殿下何必惺惺作态。若是您此刻能放民女离开,民女就算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也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