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灰毛鸡仔立在床头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说道。

【不就说了一句“共犯”？】

灰毛鸡仔语气怪异：【这不就是阴险反派拖好孩子下水吗？那个面瘫脸在利用你呢，傻莹莹！】

“唔，我知道啦。”

莹莹捧着小脸，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却一点都不难过，反而嘿嘿傻笑：“大哥都已经说了嘛，还给我留了作业呢。”

霍承明也是真狠，他不止让莹莹口头说，还让莹莹写出来，并当场教会莹莹撰写论文的格式和方法。

“八百字小论文，《论大哥是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法、又是因何原因而利用你的？》，三天后提交，我会打分的。”

“分数太低要受惩罚，分数高了会有奖励。”

小灰当场震撼：【……？！！！这就离谱，这个面瘫脸是在搞笑？！】

但在场的莹莹和霍承明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莹莹像模像样地拿笔记下来，临走时，霍承明又看着莹莹，墨色的眼睛里浮动着细碎温柔的笑意。

“莹莹，做一道附加题，你知道分享秘密的同时也意味着什么吗？”

莹莹摇摇头。

“意味着你被我绑在了同一条船上，莹莹，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于是莹莹的小脸又红了。

“嘿嘿，我好喜欢大哥。”回想完之前的事，莹莹扑进床里猫猫打滚。

小灰不禁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那般不忍直视的神情：【……莹莹，你是认真的？】

这种“通过强行分享秘密来把对方捆绑在自己的阵营里”的手段，难道不是反派惯常用来控制人的方法吗？

换到别人身上，只会感觉到恐怖、压抑、拼命想要逃离好吧？

沾上霍承明这种一边光明正大说“我利用你、我捆绑你”，一边还要被控制者提交相关论文的变态反派，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莹莹的这一千点运气值难道都是负数？？？

小灰不能理解。

他恨不得把莹莹的小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

“唔，我知道大哥是反派啦。但我还是很高兴嘛。”

莹莹把小灰抱进怀里，见小灰又要炸毛，连忙用红扑扑的小脸贴上去蹭蹭：“小灰别生气，我不会做反派的。”

“我只是觉得，大哥也喜欢我，我好高兴。而且大哥没有把莹莹排除在外，而是想和莹莹一起做事。”

【哪怕他在利用你？】

“可是我也在利用大哥嘛。我要提高大哥的亲密度，获得大哥的技能。我还要通过大哥找到我的灵魂残片，说不定还要利用大哥提高声望值哩。”

莹莹无师自通明白了一条人世间的真理。

“我觉得，人和人之间总是相互利用的。但是我不会伤害大哥，大哥也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