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郡守府可谓天高皇帝远,离天京府足足有三千多里的路程。
不过陆阳铭御剑前往,花费时间也不过一个小时多而已。
从高空看去,郡城不大,但是依山傍水,倒也别具一格。
尤其是流过郡城外的那条大河,在夕阳照射下,如同一条天上而来的金色圣物,很是吸睛。
为显低调,陆阳铭在郡城外就心念一动,收剑落地。
回头看了一眼那条河水,似乎感觉到有些异样,还不等他凝聚心神仔细查探,一道人声便是将他打断。
“什么人?”
一名守城的士兵疾步走上前来。
陆阳铭拿出通关文牒,很快就被放行,通往城内。
并州郡城虽然离国都很远,但是也称得上繁华,即使入夜,也是灯如白昼,车来人往。
此时陆阳铭一入城却只觉得满目空旷。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虽然两侧的商铺酒楼内也是颇为萧条,足以见证往日繁华,但是更显今日萧条。
陆阳铭懒得计较,随意找人问了路,便直往丁酉五十九号聂家大院而去。
也不知道聂英月此时如何了,她只得灵境修为,无权无势,惹上了大户人家,算得上是灭顶之灾了。
不多时陆阳铭便到达目的地。
聂家院子不大,但是从外看来倒是干净清爽。
敲响了院门,良久无人回应。
陆阳铭正欲开启心神查探,院门却吱呀一声打开。
但是开门之人却让陆阳铭有些吃惊。
哪里是什么聂英月。
站在门口是一名身着灰杉,神情疲惫的男子,身上脸上还有多处伤痕,不过从眉眼看来,与聂英月确有几分相似。
“你是?”
两人同时开口询问。
男子打量陆阳铭许久,似乎见他面善不似恶人,于是说道,“我聂汉青,请问你?”
果然如此。
不过聂汉青此时应当在郡守府大牢中才对。
难道说聂英月已经解决此事了?
虽然自己白跑一趟,不过既然已经事了,自是最好。
“我是聂英月在天京府的朋友,陆阳铭。听说她家中出事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她现在人在何处?”
说到此处,陆阳铭眉头紧皱,因为他心神一探,发现院中只有聂汉青一人。
“我不知道,我也正在找英月。”聂汉青看起来很是着急。
“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在大牢里才对?”
陆阳铭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那富家公子被聂汉青刺伤,定然不会轻易就善罢甘休。
“我不知道。本以为死罪难逃,没想到被打了几天,今天突然不打我,而且将我放了出来。我听说英月也回来了,于是急忙赶了回来,但是没有见着英月。”
粱汉青越说越紧张。
两人都想到了同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