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舒舒说:“反正,这具身体辨不清容貌,只要无人认领,这件事就无人知道,我们悄悄把她厚葬了就好。”
秦晚整个人六神无主。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出了停尸房,门口的警察探寻的问她:“怎么样?是你要找的人吗?”
秦晚抿了抿唇,不知该作何回答。
马舒舒说:“不好意思啊,脸我们看不清了。”
警察没有多问,就让他们走了。
毕竟,每年认尸启示一贴,前来辨认又没认出来的人有太多了。
直到回到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晚还是恍恍惚惚的。
姜北屿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
她说:“北北,你说,我该怎么做?”
许久,他没有叫过他北北了,姜北屿有点意外。
秦晚抱着膝,坐在沙发上:“我心里过不了这个坎……总觉得瞒着他们是在欺骗他们,可又不想看他们伤心难过。
这样,对冷清清也不公平,她才是真正的秦家大小姐,可她至死都没有和自己的父母相认,死后也无人认她,就在他乡这样孤独的死去了……”
姜北屿说:“我觉得你应该理智一点,就像马舒舒所说的,除非,这个世界你不想再待了,那么随便你怎么做,朕的处事准则就是,无论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秦晚说:“道理我是知道的,我还有一点觉得疑惑,就是冷清清她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失足坠河吗?会不会有别的死因,还有她随身带来的那个粉色锦囊,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认尸启示的照片里,尸体虽然做了部分模糊处理,但是她的手上紧紧攥着那个粉色的锦囊,至死都没有松开。
姜北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不要想太多了,她初来乍到在这个世界,肯定没有什么仇敌,大晚上的看不清路,一定是失足坠河的。”
秦晚突发奇想:“那为什么她会如此慌乱,会不会来的时候,有人在害她?”
姜北屿说:“与其你东想西想,不如想想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毕竟,她现在用的是你原来的身体,万一被警方查出,那就是秦晚,你该怎样解释,你的存在?”
秦晚一直抱着膝,茫然的坐着。
从前,她觉得自己很聪明,至少有点小聪明,可遇到大问题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机一次次拿起又放下。
虽然,马舒舒和姜北屿都明里暗里暗示她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是,如若遵从本心,她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爸爸妈妈和爷爷,怎样选择和处理是他们的事,
否则,即便是,这些年陪在他们身边的一直是她,她也无法再心安理得的,以秦家大小姐的身份继续留在他们身边。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