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火:“既然如此,希望娘娘今后不要再以这件事来找我了!”
陆萱恍惚了一下,知道他这个人言出必行,也看出他这个人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意思,慌了。
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她跳下榻,猛地从他身后抱住他:
“对不起,我这个人自小就脾气差,被我哥惯坏了,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
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疯批,“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打你的,这两颗药根本管不了多久,你不能就这样不管我。”
暗无殇回想起落在自己脸上的两巴掌,一巴掌是给她挑盖头的时候,一巴掌是刚才。
“那你的脾气也真够差的。”
“我改,我改!”陆萱发现,她就是有病,当一个人完全不在乎她的时候,占有欲却开始作祟,突然,就一心想要得到他了。
她忽然示弱,暗无殇都不知该怎样应对了,梗着脖子,冷冰冰的说:
“今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至少还有二十天,娘娘的蛊毒不会发作,可以让我走了吗?”
陆萱这才缓缓松手。
想着方才中途打断了,没到最后应该没什么,就没有喝避子汤。
第二日,陆萱去了姜北屿的书房。
要是往日她来找,姜北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拒之门外,想着既然两人算是达成合作了,便让她进来了。
陆萱手捧着一套放在绸布里的黑色护腕,递给了姜北屿。这护腕是头层牛皮做的,上面用银丝线绣了一只银白色的玄武,威风赫赫,精致得很。
“这什么?”
陆萱说:“这是我亲手绣的护腕,给皇上那个侍卫,告诉他,就当是昨日的赔礼。”
姜北屿故意道:“哪个侍卫?”
陆萱就笑笑,不说话。
“朕知道了。”姜北屿扬声说:“暗无殇,还不快出来,自己过来拿。”
暗处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人,低着头。
姜北屿抿着唇,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一抹姨母笑。
陆萱看着他笑,可他压根就不敢看她。
暗无殇拿走了桌上的护腕,说了句:“谢皇上。”
姜北屿说:“绣的人又不是朕,你谢她啊!”
“谢……”暗无殇抬头,又不知道怎样开口,陆萱翘起嘴角,说了句:“不用。”接着,便转身走了。
姜北屿觉得这事有意思,回到寝殿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晚。
秦晚揶揄的望着他:“这就磕上了?没觉得自己脑门上有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