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珍不免起了怜悯之心,替自家先生挽留她:“不多住几天吗?你身体还没恢复,近日降温,出门吹冷风病情容易反复。”
“不了。”沈嘉念摇头,婉言相拒,“已经打扰好几天了。”
下楼经过客厅,与陆彦之谈话的傅寄忱正好抬起头来,跟下到最后一级楼梯的人四目相对。
正说着话,傅寄忱突然没声儿了,陆彦之觉得蹊跷,循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到沈嘉念,惊讶地抬了抬眉骨:“嚯,人还在你这儿呢。”
沈嘉念一步步走到两人所在的沙发旁,简短告别,转身出了门。炂
傅寄忱全程未置一词,冷眼注视那人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在闭合的门后。
凭她那副弱不禁风的身体,莫说去别的地方,走到大门就得晕倒。傅寄忱打电话给瞿漠,叫他开车送沈嘉念去她想去的地方。
陆彦之听他冷静吩咐,暗暗吃惊。
瞿漠是傅寄忱的专属司机,经过特殊训练,身手不凡,一个能打一群,是司机也是私人保镖。
陆彦之摸着下巴,初初冒出的胡茬刺着手心,他笑得不太正经:“难得见到一个不给你傅大面子的人,人家走的时候可是头也没回一下,你还这么关心人家。”
早在电梯里第一次遇见,那姑娘对傅寄忱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傅寄忱端起刚沏的茶,茶汤清透,热气袅袅,他吹了吹茶水上飘的一小片茶叶,不疾不徐道:“她会回来的。”炂
陆彦之来了兴致:“赌一个?”
以往这种话傅寄忱懒得理他,可能是无聊了,竟答应下来:“若是我赢了,你无条件为我办一个月的事。”
他眼神笃定,反倒叫提议赌局的陆彦之拿不定主意,稍后一想,傅大这人惯会玩弄人心,说不定他故意摆出这副稳操胜券的姿态,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
陆彦之:“你输了呢?”
“不可能。”
傅寄忱气定神闲地拿手机给瞿漠打去电话,当着陆彦之的面交代给他一些事。
陆彦之说:“你别暗中使手段。”炂
“我的话你不都听到了,这算什么使手段。”傅寄忱呷了口茶,使出激将法,“你别是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赌就赌。”陆彦之一锤定音,“输了你就拿手里的股份来抵,我这人爱财,别的看不上。”
第9章 强买强卖
到这一日,雨已经停了,土壤里的湿气弥散在空气中。太阳被云层遮挡,没有光亮投下来,是个阴天,冷风阵阵。乵
十月中旬而已,因气温变化,已有了冬季的冷冽。
可能等太阳出来普照大地,气温会回升到三十度,又将人带回炎热的夏季。宜城的天气向来如此,每年的秋冬相接之际反复无常。
沈嘉念环抱双臂,嗓子吸了冷风,轻轻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