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家业换来的婚姻,如今看来更像一个笑话,除了空有“秦家少奶奶”的头衔,她什么都不剩了。幷
沈嘉念醒来时,脑袋有点疼,外边的天是黑的,室内灯光昏暗,电子钟上显示的数字是两点十五分。
她从中午睡到了半夜?
沈嘉念揉了揉额角,缓了会儿才坐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处傅寄忱的卧室,身下是那张墨蓝色的大床。
反正不止一次睡在这张床上,沈嘉念微微惊讶过后就平静了下来。
嗓子有些干渴,床头柜上刚好放置了一杯水,沈嘉念端起来喝了口,微甜的口感,似乎是蜂蜜水。
整杯水下肚,饥饿感紧接着袭来,沈嘉念放下杯子靠在床头发呆,脑中的记忆停留在宴会厅里,她陪着傅寄忱应酬,喝了几杯红酒,后来就没了意识。幷
她一只手盖在眼睛上,也不知给他丢人没有。
“醒了?”
卧室铺了地毯,走路无声,直到傅寄忱的声音在床畔响起,沈嘉念才知道他来了,拿开盖住眼睛的手,看着他。
傅寄忱一身深色系居家服,眉目清隽,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温润。
“肚子饿吗?”傅寄忱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头疼倒没有别的明显症状,沈嘉念实话实说:“饿。”
傅寄忱笑了:“想吃什么,我叫厨师去做。”幷
“不用了。”沈嘉念不想在半夜两点多把人叫起来折腾,“我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就行,不太有胃口吃别的。”
“吃什么能垫肚子?”
“饼干。”
傅寄忱愣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给她拿来一盒她爱吃的曲奇饼干,然后去浴室洗澡,先前他一直在书房处理工作。
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出来,傅寄忱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目之所及,沈嘉念坐在他的床上,怀里抱着装饼干的圆形大铁盒,三口解决掉一块饼干。即使灯光不太明亮,他仍然能清晰地看到饼干碎末簌簌往下掉。
傅寄忱自认洁癖不算严重,眼前这一幕实在忍受不了,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
“沈嘉念。”他喊了一声,对方一脸茫然望过来,他一手指着她,“拿上你的饼干回自己房里吃。”幷
沈嘉念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神经,没有反驳,掀开被子趿拉上拖鞋走了。
傅寄忱几步走到床边,摸到墙上开关开了顶灯,室内陡然变亮,果然看见床单被套上留有残渣,这个家伙……
客房里,沈嘉念吃了几块饼干就饱了,盖上盖子,疲惫地倒在床里。
须臾,听到开门的动静,她翘起脑袋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