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视线下移,扫了眼她瘦骨伶仃的脚踝:“伤口还疼吗?”
“涂过药,好多了。”陳
沈嘉念拆下发圈,一头乌黑的发丝松散下来,披在身前背后。因为刚吹干就扎起来的缘故,发丝留有发圈绑束过的痕迹,微微蜷曲,有点像烫过大波浪,海藻一般。
傅寄忱坐在她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在托盘里磕了磕,将两支筷子对整齐,夹起一个生煎咬了口。
沈嘉念愣了好几秒,他有洁癖,怎么还吃她剩下的东西?
傅寄忱把盘子里的几个生煎解决了,碗里的汤没碰。
沈嘉念恍然大悟,她就知道这人的洁癖不可能凭空消失,汤她喝过,生煎无所谓,因为剩下的那几个她没碰过。
“回头我让人把园子里的流浪猫狗都处理了。”傅寄忱搁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嘴,“以后走路多看着点儿。”
“不行!”沈嘉念坚决不同意。陳
傅寄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没长记性?”
“那条小狗又不是故意咬我的。”沈嘉念说,“是我不小心踢到它在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以前没见过那条小狗,估计是新来的,不认识我。庄园里其他的小狗还是很听话的,不咬人。”
庄园里目前养了两只狗,一只黑白相间的叫苗苗,还有一只黄色的,叫奔奔。今天碰到的那只黑色的狗,估计是附近流浪的,趁人不注意溜进来觅食。
傅寄忱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她掰扯:“随你。”
他起身往她房间里浴室的方向走,顺便说:“去我房间里拿一套干净的睡衣过来,放门口就行。”
沈嘉念不解:“你不是洗过澡了。”
“吃过东西,身上沾了味儿。”陳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玻璃门砰一声关上。
沈嘉念扯着自己的衣领低头嗅了嗅,没有那么大的味儿吧。
很快她就释然了,不能跟一个有洁癖的人比谁更爱干净,比不过。
她吃了东西等会儿去漱个口就要睡觉了,哪像他,刚洗完澡又洗一遍。
沈嘉念胡乱地想了一些没营养的东西,然后去傅寄忱的房间给他拿衣服,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睡衣抱在怀里,刚好听见桌子上的手机在响。
傅寄忱的手机在充电。
沈嘉念拔掉充电线,拿着手机回自己的房间,把睡衣放在卫生间门边的矮凳上,屈指敲了敲门,说:“有人给你打电话。”陳
浴室里水声停了,傅寄忱的声音清晰传来:“哪位?”
沈嘉念看了眼来电显示,似乎是位女士,没有备注姓,只有两个字的名字,甚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