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一声响,不过是他不当心碰倒了行李箱发出来的,不是别的什么。
她沉默不语,傅寄忱越发来气,推着她到床畔,将她压倒在那张墨色的大床上。
沈嘉念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开,与被单融为一体,像是被卷进旋涡,晕眩、下坠。
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双情欲与怒火交织的眼眸,仿佛一头刚放出牢笼的野兽,想要将猎物撕碎,侵吞入腹。蹨
沈嘉念心脏跳动的频率在不断加快,说不怵是假的。
傅寄忱的大掌掐在她腰上,她身体下意识给出的反应是绷紧,像一条拉到极致的弹簧。他似乎没察觉,或许察觉到了,但不想停下,中途抽空解开了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
只解开两颗就没了耐心,他挺起上半身跪在床上,双手交叉捏住衣摆,从下而上直接拽掉,随手一扔。
衬衫如一片凋零的枫叶,挂在床边,欲落未落。
房间里,除了两道交织的呼吸声和摩挲声,再无其他。
傅寄忱回宜城办事,一大清早就离开了别墅。蹨
一觉醒来,沈嘉念身边已经没了那个人的体温,只记得昨晚一幕幕旖旎火热的画面,还有迷糊之际,他留下的话语。
“我明天飞宜城,东柯有个重要项目年前谈得差不多了,得亲自过去收个尾。你安心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沈嘉念起床收拾好自己,九点多的时候,从楼上下来。
客厅的空地上摆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其中有两个特别大的,用木框装订起来,里面不仅有泡沫板,还塞满了缓冲的海绵。
“从宜城寄来的东西,刚送到家,需要帮你整理吗?”程锦询问。
沈嘉念怔愣了片刻,点点头:“麻烦您了。”
那两只大的箱子里装的应该是大提琴,其余的则是一些她割舍不掉的个人物品,傅寄忱的意思是打算让她长期留在北城,不回去了。蹨
“不麻烦不麻烦,你稍等,我先去给你准备早餐。”程锦笑了笑,因为跟她不熟悉,言语之间充满拘谨和客气。
沈嘉念在沙发里坐下,偏头看向落地玻璃窗外,几个工人在前院翻土,不知是要栽种什么。
这栋别墅里的绿化设施很好,只是颜色有些单调,种植的多是一些绿色树木,冬青和樟树尤其多。
吃了个早午饭,沈嘉念接到柏长夏打来的电话。
两人约在一家新开的咖啡厅见面。
沈嘉念换好衣服,在脖子上围了围巾,跟昨天一样,为了遮挡那一圈可怖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