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却不再多说一句,交代了沙弥两句,到其他地方巡视。
沈嘉念想要追上去,被柏长夏拉住了,她扭过头,脸上满是焦急难安,柏长夏冲她摇了摇头:“没用的,住持不会说的。”
柏长夏草草在沙弥这里算了一卦,她是替母亲求的,结果沙弥告诉她是凶卦,心情顿时不好了,再无兴致闲逛,打算就此离开。
沈嘉念一卦也没算。
走下百十来级石阶,她仍然对住持大师的话耿耿于怀,脸上的忧虑散不去,心脏更是慌得乱跳。鲁
跟她比,傅寄忱泰然如常,像个没事人,从帆布包里拿出一盒水果:“吃点甜的补充体力,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沈嘉念停在石阶上,目光深深地望着他:“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傅寄忱唇角挂着一抹淡笑,指尖蹭了蹭她的脸,“你信那位住持的话?”
沈嘉念形容不出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用老古话堵他:“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知不知道?”
“还有句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傅寄忱安慰她,“不信就不会有了。”
熟悉的话,沈嘉念在此之前听过一次,她看了眼情绪略有些低落的柏长夏,视线落回傅寄忱脸上,说:“我和夏夏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位妇人提起这位住持,她们都说很灵。”
傅寄忱贴着她脸颊的手抬高,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好了,命里真有劫难的话,躲也躲不掉,不用为没发生的事情烦心。”鲁
沈嘉念听他这么说,眉头的褶皱更深。
他抚多少次都抚不平。
傅寄忱深感无奈,半是玩笑半是严肃地说:“我现在理解住持不给年轻人算卦的规矩了,确实不是好事,只会徒增烦恼。”
沈嘉念抱住他的胳膊,神情凝重地跟他打商量:“我们去问问住持有没有破解之法,我看住持很好说话,我们态度诚恳一点,说不定他会愿意告诉我们。”
傅寄忱笑看着她,嗓音里的愉悦那么明显:“这么害怕我出事?”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对他的担忧,他觉得心头暖暖的,很熨帖,手指轻抚她的鬓发耳际:“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出事。”
过往的人比不得早上那一阵多,但也还是有三三两两,沈嘉念神色赧然:“算了,我们走吧。”鲁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傅寄忱在附近找了一家高档酒楼,刚坐下还没喝上一口茶,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一些事。
他起身走到窗边接听,想到什么,侧过头给沈嘉念比了个手势,让她和她朋友先吃,不用等他。
过了会儿,服务生端着菜摆到桌上。
沈嘉念招呼柏长夏:“我们先吃,他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