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脸色骤变:“这……”
裴先生和沈嘉念在法律上确实没有关系,沈嘉念做手术,按规定该通知她的家属到场签字,是裴先生说沈嘉念已经没有家属在世上,再加上她当时危在旦夕,只能视情况变通。
“看来裴氏的少东家许了贵院不少好处。”
瞿漠不紧不慢地道出自己的猜测,目光冷冷地盯着冒了一头汗的院长。
从第一医院出来,已经过了两点,瞿漠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前去酒店。雓
途径翡翠天府别墅区,瞿漠往外看了一眼,高大阔气的石门上纂刻着“翡翠天府”四个大字,从栅栏缝隙可窥见一片葱郁的绿化。
他昨晚查到的资料显示,沈嘉念目前住在这里,跟裴澈一起,还有裴澈的母亲。
瞿漠收回视线,听到边上的郑翼恼火道:“这下怎么办?那个李院长怕归怕,脑筋倒是硬得很,死活不肯通融。”
他们没拿到沈嘉念的病历。
院长吓得面色灰白,冷汗直冒,还是一口咬定,除非是患者本人,或是患者委托的代理人,其他人一律无权查看病历。如果是患者的家属要查看,需要提供相应的关系证明。
“先回酒店吧。”瞿漠搓了搓脸。
老板让他调查沈嘉念,他也不是一无所获,知晓沈嘉念的住址,一切都好办。雓
两点多是一天里太阳最强盛的时候,日光照在酒店门口的喷泉池上,折射出无数刺目的光点。
“到了。”出租车司机提醒了声。
瞿漠下车时对郑翼说:“你去休息,我找老板汇报。”
郑翼颔首,拿身份证到前台开了间房。
傅寄忱住在总统套房,昨天晚上就到了。瞿漠乘电梯上来,站在套房门外,嘴巴呼出长长一口气,抬手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回应,他握住门把推开。
套房的客厅宽敞明亮,傅寄忱伫立在落地窗前,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背影挺括孤绝,像极了当年刚得知沈嘉念出事那会儿的他。雓
瞿漠记得也是在这家酒店,落地窗外正对着崧漓江的滚滚江水,傅寄忱站在窗前沉默地抽烟,一根接一根,煎熬地等着沈嘉念的消息。
常道“物是人非”,细细想来,有些东西其实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