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迫不及待想见到柏长夏,乘电梯下来,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听见男人淡漠的声音在空阔的客厅里回荡:“你早就知道她还活着?”
柏长夏哑然一瞬,莫名心虚,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握了握:“也没有很早。”她没撒谎,跟他说实话,“闫秋生举办演奏会那天晚上知道的。我和未婚夫过去观看,嘉念也去了,正好看见我,如果不是她先叫我的名字,我肯定认不出……”除
瞧见从电梯那边走过来的沈嘉念,柏长夏的话戛然而止,站了起来,眼里充满对她的关心:“嘉念,你还好吧?”
问完,柏长夏才意识到傅寄忱还在这里,脸色讪讪。
嘉念在傅寄忱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会不好。
傅寄忱回头看了眼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他的人,拿起沙发扶手上的书,给她们两个腾出空间:“你们聊。”
他走楼梯上去,背影消失在转弯处。
没了令人窒息的气场,柏长夏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对沈嘉念露出笑容,嗔怪道:“打你电话总是提醒关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沈嘉念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除
“你忘了?”柏长夏拉着她坐下,“你那天试婚纱,我们在打电话,然后就在一片混乱中中断了,我在电话里听到了傅寄忱的声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程锦切了一盘水果,泡了两杯茶端过来,没打扰她们叙旧,默默放下东西离开。
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沈嘉念再也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握住柏长夏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被人监视,不被允许出门,我快疯了。”
柏长夏愣了愣:“啊?”
“你不信?”
沈嘉念跟她讲了傅寄忱不顾她的意愿把她从江城绑到这里关起来的遭遇,说着说着,整个人都郁闷起来。
柏长夏听完,半晌没发表意见。除
沈嘉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是不是也觉得离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事?”
柏长夏看着她的脸,虽然上次见过,现在再看还是会有一种奇怪的新鲜感:“傅寄忱他没有跟你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沈嘉念:“说了。”
不仅傅寄忱说了,她自己也从程姨那里打听了不少,始终做不到把自己和他们口中的那个沈嘉念重叠。
她觉得太割裂了,他们描述的那些事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
沈嘉念这么抗拒傅寄忱,是柏长夏没料到的,她想了又想,开口说:“嘉念,你还记得你试婚纱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