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就算上不了场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顶多情绪上受点影响。她有着那样的身家,哪里在乎一场演出。螠
一场演出赚取的钱可能还没有她一件衣服贵。
这么想着,温苒暗暗做出了决定,她抬起双手把全部的头发捋上去,仰面照着花洒,热水不断地浇在她脸上。
等她洗漱完,沈嘉念已经睡下了,耳机和平板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上。
温苒瞅了她一眼,放轻了动作,躺到另一张床上。她们两个住在一起,要下手其实很容易。
转眼来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经理人在群里通知大家做好准备,他们要坐车出发去大剧院了。
沈嘉念午休起来就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随时能走。温苒却显得有些忙碌,一会儿翻找行李箱,一会儿去卫生间,隔了片刻,她又拿着杯子去接水喝,顺口问了句:“嘉念,你要喝水吗?”
“给我一杯吧。谢谢。”沈嘉念头都没抬地回她一句,捧着手机给傅寄忱发消息,随时汇报自己的行程。螠
要不是傅寄忱要出差,时间错不开,他是想来看她演出的。
还是她再三劝说,以后看她演出的机会多得是,不在乎这一次,他才打消调整行程安排的念头。
温苒走到饮水机前,余光偷偷扫了一眼沈嘉念,见她仍旧没抬头,紧张的心稍微松缓了一些。她接了大半杯温水,将藏在手心里的一粒药丸丢进杯子里,轻轻摇晃了几下。
白色的小药丸很快融化了,没有丁点颜色,杯子里的水还是透明的。
温苒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吞咽了一口唾沫,在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个女人没说要用多少剂量才有效果,她不敢做得太过,只放了一粒。
沈嘉念来了例假,而且她的体质似乎不怎么好,万一弄出大事就不好了……所以稳妥起见,她只放了一粒。
一粒而已,应该不会太严重。螠
温苒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把水杯端给沈嘉念的时候,手还是控制不住抖了一下,幸好她握得很紧,杯子没有掉下来:“嘉念,你的水。”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没有半分异常。
沈嘉念果然没察觉,又跟她道了一次谢,从她手里接过水杯。
这一刻,温苒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仿佛被人一把抓到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她不敢在房间里多逗留,匆匆说了一句:“我去隔壁看看菲菲和晓月准备好了没有。”
没等沈嘉念回应,温苒就走了,房间的门都忘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