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撇撇嘴角,现在就开始管她了,未来八个多月还不知会怎样。
周末,傅老爷子叫小辈回老宅小聚。
老爷子身体不好,比起从前喜爱清净,如今的他总想让家里热闹些,知道小辈们都是大忙人,他的要求没那么苛刻,一个月回来一两回就够了。
上回中秋团圆宴,沈嘉念因故未能出席,这次自然不会推辞。
她事先跟傅寄忱交代,不要把她怀孕的事说出去。
傅寄忱不解,老爷子知晓她有孕,家里要添丁,兴许会更高兴。萮
问她原因,她支支吾吾一阵儿,还是将真实想法告诉了他,说是不知从哪儿听的,怀孕头三个月最好瞒着其他人。
这个说法傅寄忱似乎也听过,不当回事,但她的要求,他一向不会拒绝,便依了她,不准备往外说。
老宅里一团热闹喜庆,不输除夕夜。沈嘉念一只脚刚踏进门里,就有一辆玩具小汽车撞到她的鞋尖,她往后退了些,被迫停下来的小汽车又呼啦啦地跑起来。
傅寄忱一瞬皱起眉,抬眸看清是谁在玩,教育起了堂弟家的小孩:“玩玩具就到没人走动的地方去,万一有人不小心踩到,摔倒了怎么办?”
小孩很听话,按遥控器让小汽车停下,撅着屁股抱起小汽车,跑去了偏厅。
傅建芳呷了口茶,低低地道:“傅大疼媳妇儿倒也不是这么个疼法儿,这都当宝贝蛋子捧着了……”
老爷子耳朵还不背,见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横了她一眼。他这个女儿惯爱挑事儿,一张嘴巴比刀子还锋利,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半辈子都过去了,指望她改掉性子也是不可能。萮
接触到老爷子的眼神,傅建芳敛了敛眼睑。
沈嘉念到近前来,跟老爷子打过招呼,主动揽了泡茶的活儿,只因有一回老爷子夸她茶泡得不赖,每回到老宅来,不管先前有没有泡茶,她都会重新泡一壶。
她刚把茶叶拨进茶壶里,傅寄忱就伸手接替了她手中的茶匙和茶则:“我来吧,你去坐着休息。”
沙发距离茶几有些距离,泡茶需得以蹲着的姿势,傅寄忱身高腿长,坐在沙发上,只需躬身即可。
沈嘉念听他的,对着老爷子歉然一笑,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坐到身后的沙发里,挨着傅寄忱。
对此,老爷子倒没说什么。现如今,家庭和睦是他的一大心愿,他们夫妻俩恩爱于他也是一种欣慰,好过傅建芳跟他丈夫,隔三差五吵架,一言不合还动起手,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养的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嚣张跋扈,性子难管教。
唯一的遗憾就是傅寄忱成婚至今没有子嗣。萮
两壶茶喝完,保姆过来说可以开饭了,一众人到西图澜娅餐厅,按照各自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