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我以为阔少再不会踏入我设计室一步时,他却在第四天下午刚上班,突然带着几个应该跟他身份差不多的人物来到我的设计室,他介绍说也是什么集团少总和他的好朋友们,阔少同样把我吹捧是什么海归设计师,曾在欧洲什么著名设计院呆过,他们邰氏也是花重金挖过来的。说这些谎话时他没有任何不自然或脸红的表现,好像这些都是真实一样,可能因为他毕竟是演员,这属于基本功吧?可我却总不能像他那样泰然自若,尽管他每次介绍人过来都会这样吹捧一番,有时他吹捧到非常离谱,甚至到荒诞地步,我总有点忍不住想笑,就跟看喜剧片似的感觉。而他望见总两眼凶光剜我一下。我只得立马争取跟他一致,但我却始终无法说出那些根本没影的事情来,于是我只说一些根据客户的身材以及他们的要求和自己的设计灵感等理念方面的东西,并不是我不想宣传和吹捧自己。阔少几年前就说过现在早就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或是什么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时代了,而是再好的东西或再好的设计也要宣传和包装,否则一样不会被认可,不被认可也就没人欣赏,没人欣赏也就没有了价值,没有价值也就埋没了,说如果将你的实际情况告诉那些客户和明星大腕,估计他们对你更多的是专业和水平上的质疑,而非敬佩与称赞,当然除非你以后真正成为了享誉国际的服装设计大师,那才有资格承认这些,因为实力摆在那里,大家都有目共睹了呀!所以这种包装是必须的,也是一定要有的。就像他把我的身份也包装成跟他一样是豪门千金那样,可这种包装对于我而言,说好听点是包装和宣传,说难听点便是无厘头的吹捧与搞笑,我感觉自己就是喜剧片里的制造笑点的小丑,而自己都被自己制造出来的笑点逗乐了。那几个人似乎并不满意我的设计风格和我提出的设计方案,于是提出到别的设计室看看。阔少也点点头,随后就陪同他们出去了。可没一会儿又打着电话返回来,让小张过来招呼一下,明显去别人的设计室,他这个副总裁是不可能作为作陪的,因为是自己的好朋友,或者刚刚还亲自作陪,现在离开我这儿就说自己有事不能相陪了,连个人都不派过来招呼一下,这样的待遇落差是不是有点太大呢?人家肯定不大舒服和感觉奇怪,所以才叫小张过去的。挂上电话后,他便主动跟我说话,但似乎有点拘束和不大自然似的:“玫梅,你……。哦,等会下班后,我,我过来找你。”他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眼神和声音,目光依旧深情的看着我。望着一如既往的他,我有些恍惚和迟疑,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听清,或听差了,自己犯了这么大错误真的还能得到他的原谅?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令我有些恍惚不敢相信。直到他走近并拥住我,还像以往那样在我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又将我紧紧拥进怀里,听上去嗓声都有点哽咽:“玫梅,咱们两个以后都好好的在一起,谁都不要再生谁的气了,谁都不要再不相信谁了,不要中了别人的阴谋和圈套。我知道你呆在我身边有很多纷扰和委屈,我有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来不及向你伸出援手,给你支持和帮助,但我的心是永远跟你站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懂吗?”
听他说的这些,我的心早已被融化了,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心潮澎湃,百感交集,悔恨的泪水又要涌出眼眶,觉得那天自己也真的不可思议,怎么会相信网上那条谣言,即而做出那么疯狂而没有底线的事情来哪?但那个人却根本就不在乎你,可自己却很无情而自私的伤害了真正的爱你,真正在乎的人,白玫梅你那天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呢?我的头在他怀里蹭了蹭,企图蹭去自己的眼泪不被他看见。然而他还是发觉了,满是笑意的嚷嚷道:“喂,你干什么?是不是要鼻涕眼泪全擦到我身上,我这第一副总裁还在上面上班呢!看来我上去之前还得去趟更衣室,换身衣服不可,不然都没法上去见人啦!”他故意抱怨着,手却将我拥得更紧了。我想挣脱出来看看他的表情,并觉得这里是设计室不适合这样搂搂抱抱,要人进来了,大家多尴尬不说,肯定又传什么流言蜚语,可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或许自己并没有用力,因为他的怀抱对此刻的我而言魅力太强大,又太舒适了,但我指的是此刻,或此时而已。直到他自己主动放开我,可能也意识到这里是设计室,不适合这样吧?他扶起我以后,又亲昵的用头碰碰我:“好了,我上去了,桌上一大堆文件等着我处理,另外北美那边还有个视频会议,还得听取他们在国外考察的汇报,所以我下班可能不会太准时,要是你下班了,我还没过来你在这等我也行,去我办公室等我也行。我们今晚出去吃饭,然后看电影,再回林苑休息,今晚不用去蓉城走台,可以好好睡一觉啦!”他说这话时简直欢呼雀跃得像个孩子。我知道他这几天多忙,连觉都没怎么睡,所以才没过来找我,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让自己这么忙的,忙得没有时间去想我们之间的事,也没有时间去想我对他的伤害呢?我无从知晓。可能是见我对他的提议没有什么积极的表示吧?他的脸色微微又有些变化了,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怎么,难道还不能原谅我,还是还……在生气?……。”?仿佛我再迟疑一刹那他的心便会沉入难过的海洋,失望的深渊,这种感觉我是深有体味的,所以我忙连连摇头。他瞬间又眉开眼笑,欢呼雀跃起来,说:“那好,那现在我先上去忙啦!一定争取按时下班,过来找你啊!”说罢又紧紧的抱了我一下,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我,甚至到了门口还回头向我挥挥手,边做着搞怪的动作。我望着有些忍俊不禁,但忽然又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祥感觉。果然没过多久就真的证实了。阔少最多离开十来分钟的时候,我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望了一眼显示的是小娟,忙放下裁剪的剪刀,非常开心的接起,因为知道小娟的预产期马上就要到了,听说有的孕妇比预产期早几天,或早十几天生产也是挺多的,也非常正常。而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莫非是有反应要生了,还是已经生出来了,向我报喜。即便那?天我玩失踪,她之后都没有打电话来问候一声,小张说那天晚上阔少把我的朋友都找了一遍,那肯定第一个去了她那儿,说不定就是她告诉阔少我可能去了江城,而并非我之前想的那样,所以她打过来问候还怕我责怪她告诉阔少了呢?而且大家都是朋友,她也不好说个是非对错来,因此干脆不打,反正知道我没出什么大事。然而当我兴冲冲的接起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喜讯要告诉我时。她明显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我,几秒钟后才低沉阴郁的告诉她现在就在我们大厦前,让我出去,有些事情要跟我说一下,还说上去不方便。我立即说:“你挺着个大肚子是不方便,你有什么大事还非跑过来跟我说……。”我有些埋怨,她这么大肚子跑过来,实在令人担心。然而我没说完,她便很不耐烦纠正了我:“不是我不方便,是这事去你那里没法说,懂吗?你快点啊,我和刘成还有事呢!”说完挂了,显然小娟很不高兴,尤其最后那句像是命令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