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打许厌了,放过我,我求求你了,儿子,你放过我,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妈不要你了我要是死了,你就能没有别的亲人了”
许厌不再理会已经开始打感情牌的许健民,反正他也听不见,他转身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一旁自始至终没有动作的沈鹤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慢吞吞地说,
“哥哥,我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他了,晦气!”
被人骂晦气的许健民一点生气的胆子都没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一股尿骚味从他的身上传来,
“对对对我晦气,求求你们赶紧放了我,我马上滚,马上滚,再也不会碍着你们的眼”
许厌不是不想杀了他,但是他担心自己过激的行为会给沈鹤卿带来麻烦,反反复复吓了许健民几次后,心中的郁结也算缓缓打开了。
“阿厌想走了吗,那我们回去”
许厌点了点头,拉过旁边人的手转身准备离开,没一个管身后还在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扑腾的许健民。
“把人绑过来十万,再送回去十万,老大,我这辈子就没赚过这么好赚的钱!”
高高兴兴回来工作的黄毛看着悬在半空中已经吓晕了许健民,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风,一股子的尿骚味,他就知道打老婆孩子的都是窝里横的废物,这不就是典型吗?都被吓尿了。
黄毛甚至都不想碰到许健民,扯着绳子把他扯到了一旁提前放好的蛇皮袋上,捏着鼻子嫌弃的把人用蛇皮袋裹了起来后扛到肩上。
暴力的拉扯让许健民的脸在粗糙的旧铁皮上划出一道大口子,他吃痛的发出呻吟,下一秒一个大比兜就落到了他的脸上,抽烟的刀疤吹吹了自己带着痛意的手心,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叫叫叫,叫什么叫,真是吵的人心烦”
原本神智就不怎么清醒的许健民被人打上两巴掌之后整个脑子都是嗡嗡地,被人扛在肩上硬是不敢吭气。
“对了,金主还交代我们把人送到之后就赶紧跑是什么意思,他是觉得我们干这行的会害怕别人报复吗?”
一脚踹开破屋子的门之后,累的够呛的黄毛就直接把人扔到了地上,想到金主特意的嘱咐,看向自己大哥的眼神清澈又愚蠢。
“那肯定是他想多了,就这窝囊废还能来报复我们?”
刀疤脸不屑一顾的把烟灰弹掉,有钱人的胆子还是太小做事畏首畏尾的,黄毛刚准备附和自家大哥笑几声,下一秒由远及近的警笛声瞬间让他两个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