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轻轻一笑,说:“你虽看似寻常,到比我想的要有趣些,能够与你聊上这一壶茶的时间已在我意料之外。与玄公子相处,阻拦他与紫瑷的好事,他自然会百般羞辱于你,你只当他是病着不必计较,待他清醒自会恢复正常。”
冼紫芫长长叹了口气,微微有些出神,略停一会,轻声说:“想想都觉得可怕,婉姨,紫芫究竟要如何做才好?”
“玄公子让人捎信于我,说他新得了一只古琴,请我前去瞧瞧。”婉卿平静的说,“我知他意思,他是想让我带着紫瑷一同前去,这些日子你母亲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紫瑷身旁,他又不能总是找理由去关家凑巧遇到紫瑷,只能让我带紫瑷与他相见,明日一早,你换身和紫瑷相仿的衣服与我同去。”
“为何要换身与姐姐相仿的衣服?”冼紫芫怔怔的问,“难道婉姨是想让紫芫假扮姐姐不成?这断断使不得,紫芫与姐姐虽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女,却与姐姐相去甚远,绝对瞒骗不过。”
婉卿淡淡一笑,“我何时说过要你假扮紫瑷,你是紫芫,不必假扮紫瑷,我只是希望玄公子能够一次就记得你,到时他看你穿着与紫瑷相仿的衣服一定会非常生气,会羞辱你,觉得你与紫瑷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但只有这样他才会记得你,到时如何应对你自己思量。”
冼紫芫看婉卿似有疲惫之意,立刻起身说:“已经打扰婉姨很长时间,紫芫谢谢婉姨提醒,回去后自会努力思量。”
婉卿确实有些累,天气燥热,加上她又抚琴许久,再与冼紫芫聊了一壶茶的时间,眉宇间确实涌上了几分倦怠,见冼紫芫乖巧的提出告辞,语气温和的说:“好,回去吧。明日一早我会让阿珍过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