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慢慢平静下来,忍不住一笑,脱口说:“紫芫呀,你还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明知道玄公子在却不说破,玄公子好。”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似乎胸中的郁闷之意少了许多,笑了笑,说:“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狐狸随狐狸1
婉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了玄易一眼,又强忍下笑声。
玄易点点头,咬着牙说:“好,你厉害,拐着弯的骂人,前两句我听过,后面这一句没听过1
“现在不就听过了吗?”冼紫芫有些漫不经心的说,手指重新抚过古琴,缓缓的抚着,似乎在眷恋着什么,突然,她一拨琴弦,用了些气力,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有些疼痛之意。
“紫芫,你在做什么呀?”坐在她对面的婉卿一眼看到,冼紫芫竟然用琴弦划破了她的十个手指,鲜血瞬间染红了琴弦和琴身。
“你发什么神经呀1玄易听到婉卿的惊呼声,也一眼看到冼紫芫手上的鲜血,立刻伸手去抓她的手,
但冼紫芫双手放在琴弦上不肯离开,竟然忍痛重新弹奏起刚刚弹奏过的曲子,琴声清冽,却听得婉卿和玄易一心惊慌,玄易面上闪过心疼,刚要再次出手去阻拦,却看到冼紫芫冲他轻轻摇了一下头,面色微显苍白的脸上有强忍的疼痛之意,额上有浅浅的细汗。
十指连心,尤其是她还在十指划破的情形下继续抚琴,她要做什么?!
一曲终于结束,冼紫芫的嘴唇已经咬得微微沁出血痕,她有些虚弱的双手放在古琴上,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世人都道申莫言是天下最最邪恶的人,心狠手辣,果然不错半分,这样方式也只有他想得出来1
玄易压着恼火,低低的说:“冼紫芫,你想要证明什么?证明我有没有在乎你吗?用这种自残的方式1
冼紫芫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轻轻将手挪开,十指早已经血肉模糊,看得婉卿心头一紧,到不是心疼面前这把古琴,而是替冼紫芫疼,这得多痛呀!
就在这时,面前的古琴上的琴突然全部断开,古琴也自中间自己打开,露出里面两个细细的竹管,竹管封的极好,静静落在桌上。
“这就是这把古琴的秘密。”冼紫芫平静的说,微扬声,“琉璃,去端盆干净的井水来,里面加些冰块。”
玄易知道这二十米的距离,琉璃有可能听不到冼紫芫的声音,立刻扬声说:“琉璃,立刻去端盆加好冰块的干净井水。”
就着琉璃端来的井水,冼紫芫忍疼冼净手上的血迹,玄易早已经准备了药给她涂抹上,口中恼火的说:“这点秘密至于的要如此辛苦吗?不就是里面藏了东西吗,直接说,我来取就好,非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