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喜欢沈观知吧,厉书桥有想法,周柃也有想法,这冰块还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大抵是见从赵牧青口中问不出什么话,周柃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直到休息时间结束,赵牧青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老师身上。
因此,他也就没能看到,自己身后的周柃将手里的新闻报道撕了个粉碎,然后随手塞进边上的垃圾桶。
……
赵牧青提前半个多小时到达沈观知的房间。虽然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但像今天这样认真观察还是第一次。
他穿书之前,房间的床头柜上会摆着一家人的照片,然而沈观知的房间里连个相框都没有。
沈观知似乎没急着给赵牧青赶耳夹的设计图,十二点前就换好浴袍坐在床的另一侧。
“老板,”赵牧青试探性地问,“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新闻报道了。”
“最近没人采访我,”沈观知动作顿了顿,“多久之前的报纸?”
“不知道啊,工作室里随便拿的。”赵牧青半真半假地解释。
沈观知没再搭腔,赵牧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报道里说你父母……”
提这个好像不是特别合适,最后的词没出口,赵牧青自己就识相地闭上了嘴。
还是别好奇好了。
沈观知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很想知道?”
“什么?”
“我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出事的,”沈观知接着道,“关于我的采访报道很多,但是我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很多人好奇,暗地里也有很多传言。”
“什么传言?”赵牧青下意识就问了出口。
“说我是罪犯的儿子。”
赵牧青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呛死,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不会是真的吧?
但冷静下来一想,就算是真的,罪犯的儿子而已,又不是沈观知是罪犯,这不代表沈观知本人有什么行为不端,就是政审大概过不了。
“那到底是……”赵牧青试探性地出声。
“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沈观知的语气顿时冷了不少,“他也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死的,实际上,我前几年才收到他的死讯。”
赵牧青诧异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差不多了,”沈观知扫了赵牧青一眼,“你现在知道的又多了一点,以后在外说话做事要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