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祁云照从拱门进来,但没有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浓情蜜意的两人,眼神直直地望向老板。
在得到男人的默许之后,他才轻轻点了下头,脚步近乎无声地走到石桌旁。
俞修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里撒娇的人,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
他今晚跟白月光约会,已经命令过任何人不准打扰,任何事不准通报。
保镖突然过来让他有些烦躁,但又不由想到是不是沈缘那个白痴出了什么事,毕竟自己之前只特许过沈缘破例。
祁云照微微鞠躬,看了一眼上司怀里的青年,脸上的神情显得欲言又止。
苏淮遥很识相地松开手,抬头看向男人,作势就要起身,善解人意道:
“祁保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呀?我先回避一下吧。”
“没事,不用。”
俞修情按住他的肩膀不让起来,细心注意到他微颤的嘴唇,拿过桌上的热牛奶递到他唇边,目光宠溺,对旁边的保镖说:“小遥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说吧。”
祁云照低首,拳头抵住嘴清了清嗓子:“三爷,沈缘他发高烧了。”
闻言,俞修情微怔,寒潭般深沉的眸底,漾起一丝涟漪,但转瞬即逝。
差点忘了,那个傻子还被他扔在浴缸里,泡着冷水,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皱了皱眉,并没有做出多大反应,而是继续喂心上人喝牛奶,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也要来跟我汇报吗?一个佣人而已,喂点退烧药不就好了。”
“是。”祁云照点头。
转身就要离开时,旁边的男人忽然又吩咐道:“把他从水里捞出来,随便找个房间给他住,把他头包扎一下。”
“明白。”
头包扎?
从水里捞出来?
苏淮遥迅速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脸色似有不解,咬了咬吸管,垂下的眼眸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厌恶。
看来俞修情肯定把那个贱人狠狠修理了一顿!指不定已经头破血流了!
但对方为什么要管沈缘死活?
还要给这个傻子喂感冒药?
纯属浪费!
直接扔马路上自生自灭多好!
他脸上的痛快忽而转变为不满,撇了撇嘴,在心里把沈缘骂得狗血淋头。
见他突然不喝了,还低着个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俞修情拿开他嘴边的牛奶,关心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