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暗骂一句,对于不同从命令的蠢货,恨不得自己动手打上一顿。但这事,眼下顾不上。
他从发现到相通前后不过两三秒,立即重新站到房车跟前,不过是背对向房车。
这是极为危险的行为。
将后背的破绽暴露给不信任的人,某种程度上与找死无异。
陈则正是想以这样的形式,向车里的人证明,他们对于房车里的人没有恶意……起码,不是这般低端且幼稚的一时针对。
同时,他面向队友,想让动手的蠢蛋不要继续犯傻。
想得很好,只是在发现有人出手做小动作的时候,明暨叼着的棒棒糖小柄在嘴里转过一个方向。他侧头看向娄敬策,眨巴眨巴眼。
娄敬策会意,出手直接制住了人群后面那个暗中下手的家伙。
“啊!”人群中短促发出一声惊叫。
陈则和其他人立即扭头看去。
娄敬策没有直接杀掉那个人。
空间系想要折腾一个人,手段再多不过。
他简单在那人的脑袋上套了个空间,就像是把那人的脑袋塞进一个鱼缸,鱼缸缸口的大小就是那么恰好与脖颈等同罢了。
看着那个人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胡乱挣扎,抓挠,甩头……诸多尝试,最后不过换来氧气的急剧消耗和窒息让脖颈粗大,脸色憋得越发酱紫。
娄敬策在心中默数着分秒。
他无意弄死这人,不过小惩大诫。
直到他数到倒数三秒,那人窒息得快翻白眼。
陈则快步过去,试图为那人争取时间,又愤愤向房车看来。
那人同他一起看来。他痛苦地扒拉着脖子那一块,眼睛上移,落在车顶的玫瑰花丛上,凶狠在那双痛苦的眼睛中犹如滚水翻涌气泡。
娄敬策解开空间的手一顿,他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明暨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响,他没笑出声,对着那人的作死行为只给与低声意味不明的“哎呀哎呀”。
娄敬策觉得,那意思大概等同于——不自量力。
陈则在意识到他与小队中任何人都对这个情况无能为力,当即向房车跑来。
玫瑰们的茎条与他擦身而过。
等眼睛意识到身边绿色的茎条,身后那人已经哀叫出声。
娄敬策适时撤去空间,半点也不耽误他自食恶果。
“咳咳。”明暨的声音再次通过房车的出声器传出。
“请勿攻击我养的花。”他这般说道。
无视车前那群人愤愤的目光,他像是一座坚冰对灼人的目光全然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