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
游青黛抬头,正视他的眼睛,那几滴水珠彻底坠落,渗透进他看不见的地方。
“我想要离开。”
沉淮煦头一次生出无力感,双手从她身体处一点点撤离,手掌和空气交织,冲淡了属于她的温度。
就在游青黛整理完底裤和妆容,拉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听到男人有些落败的道歉。
“查尔斯的事,我很抱歉。”
她捏紧了门把,用力压下,走廊光透进来,将昏暗的室内分割出两个世界。
游青黛站在光里,头也没回,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没什么好道歉的,重来一次,您还是会让我上那艘船。”
她没有说再见,甚至连关门都很用力,像是想将二人的分割线拉大、拉远,从此再无交集。
靳凯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松开她的姿势。
沉淮煦虽然是正房生的,却也免不了和那些私生子争斗抢夺。
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他的每一天时间都很紧张,叔伯觊觎他的位置,同父异母的兄弟渴望分一杯羹,他也知道稍微松懈一步,便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去谈情说爱吗?
他连释放都抽不出时间。
绷紧的神经在她那得到了松懈,会将她当成情感寄托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沉总,晚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