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将两个茶盏倒满:“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妃子册封当然和我们没关系,但是皇上赐给这位娘娘的册封礼是一只樱桃白玉簪,据说这樱桃白玉簪是之前亡故月妃的,皇上一直珍藏着,现在送给了这个酿妃。人都私下称这位酿妃娘娘叫小月妃呢!”
那人还是一脸茫然:“然后呢?”
“唉,你怎么这么蠢。这消息能传出来,让我们这种人知道,那上京的贵人早就知道了,你说这樱桃白玉簪会不会在上京妇人之间风靡一时?”
那人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大好的赚钱机会,只不过咱不能做簪子,会惹了上面不高兴的。”
“那还用说。”
……
宗自沉听着这两人又叙起了其他事情,思绪渐渐飘远。
对了,他还要报答月妃和六皇子呢,月妃仙去了,六皇子呢?
他自从被关在逍遥居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打听过六皇子,他还是皇子吗?有没有封王?
完了,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宗自沉有些唾弃自己,自己就是这么对恩人的!
他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
一片花瓣从花朵上分离,落进花献宫。
花酿坐在螺钿菱花鉴前,从镜中看着宫婢一一拆卸她发髻上的钗环。
她轻轻的摸着那些繁华的金钗步瑶,又摸了摸身上的钿铁礼衣。
喃喃道:“真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眼中的欣喜仿佛满的要溢出来,做梦都没想到,她从一个平民摇身一变成了四妃之一。
“等一会儿换了常服,将那只陛下赐的樱桃白玉簪日日给我插上。”
她身旁的婢女小心的回道是,眼神却暗自有些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夜半,中宫,那个伺候花酿的宫婢跪在皇后榻前:“娘娘,酿妃说要将樱桃白玉簪日日佩戴。”
皇后轻轻嗯了声,不在意道:“随她,一个乡野村妇,不足为惧。”
挥退宫婢,她对身旁婢女说:“让太子多派几人,去截住那什么药草?”
“钩吻。”婢女补充道。
“对,拦住那人,把药草毁了。”她懒散的侧躺于床榻上,眼神冰冷。
华宸川竟然还想治好他那疯病,痴心妄想!
归来
稻田里的秧苗已经抽条了,官道旁的小道上郁郁葱葱的杂草被飞驰而过的马蹄无情的践踏在脚下。
马蹄而过,杂草奋力直起茎叶,接住了一滴鲜艳的血滴。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