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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沈东庭没有去过多留意卧室里的陈设, 不过卧室不大, 他一眼便能看清大概。卧室正中是一张床, 左侧是衣柜,右侧飘窗那里陈设着一张木桌, 木桌旁边是个小书架,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漫画书。

前面来过两次, 都只止步于客厅, 他没想到时锦南的卧室会这么简单明了。

卧室的门很快被合上了,沈东庭侧身让开路。

两人面对面在厨房的吧台前坐下。

时锦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柳,鲜嫩入味,火候刚刚好。前天她把牛肉烧老了,吃完一盘,牙都累酸了。

见她面无表情咽下口中食物,沈东庭禁不住问:“好吃吗?我不清楚你的口味,会不会咸了淡了?”

“刚刚好,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时锦南又夹了一只鸡翅。

沈东庭莞尔一笑,也拿起了筷子,在夹菜的同时,顺口建议:“既是如此,那以后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时锦南愕然看他,但见他表情坦然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于是也没多说什么。有人乐意做饭,她自然举双手赞成。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就吃的差不多了。

时锦南从高脚凳上下来,准备收拾碗筷洗碗。

沈东庭伸出长臂拿走她手里的碗筷,“你歇着就好,我来洗。”

时锦南:“………”

想起他昨晚还在问自己是不是没消气,她十分怀疑这人在讨好自己,以此让自己消气。一周未见,她早已没了当时刚知晓真相的气恼。

周二的时候,她晚上去超市买日需品,碰见了之前咨询过的心理医生贺函月。

两人聊了很多,当她把心里的烦恼与困惑告诉贺函月时,对方却反问她:“那你爱他吗?”

时锦南摇头,坦白自己是一时与父母赌气,才主动提出那么快领证的。

贺函月却哑然失笑,拿了一袋纸巾放到推车里,“那你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与他之间本就源于相亲,而相亲就是把两个不熟的人凑到一起,如果第一面顺眼就继续发展下去,如果不顺眼便就此作罢。”

“你跟他相亲之前就应该清楚,他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成年人,感情方面是张白纸的可能性很低。你既然妥协跟他相亲,并且主动与他结婚,就应该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你既然不爱,那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

贺函月的话让时锦南沉思了良久,她既觉得对方的观点不对,又觉得说的有道理。

在一起走出超市后,她还是不甘心辩驳:“可是不公平,我没有把他当做任何人的替身。”

贺函月那双总是看透一切的眼睛,似乎对她很无奈。

“你还是那么爱钻牛角尖,你有没有想过你认为不公平的事情,兴许在他人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事事都计较出个所以然,那人生多累呀,岂不是每天都要为烦恼郁郁寡欢。你不喜欢他,他若喜欢你,这才是不公平的。”

很多时候,时锦南也很无奈自己爱较真的毛病。这几天她也认真思考过贺函月的话,也明白她说的有一定道理。

沈东庭收拾好厨房,回身对上时锦南若有所思的眼神,笑问:“怎么了?”

时锦南回过神,随意找了个借口,“第一次出差,我在想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

沈东庭不疑有他,把自己平时出差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罗列了一遍。

一点半左右,两人出发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林总林易安与助理也将将抵达机场。

沈东庭斜了他一眼,没有先主动开口。

林易安却没打算放过调侃他的机会,“呦,亲自来送啊?没想到一向怕麻烦的沈律师,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沈东庭:“………”

时锦南:“………”

她抬头看看沈东庭,又看看自家老板,满脑子问号。

“你们认识?”

不等沈东庭张嘴解释,林易安就抢先开了口:“老朋友了,他当年留学期间就住在我家。而且,一直跟公司合作的律所就是沈律的事务所。”

时锦南惊讶看向沈东庭,自己工作的办公室跟老板在同一层,这么久竟然从未在公司见过他。这到底该说是有缘呢?还是无缘呢?

似是看透她的疑惑,沈东庭解释:“我只是偶尔会过去,平时主要还是要由专门的团队负责对接,我在律所只经手刑事案件。”

他当时之所以在启林资本挂名,完全是看在与林易安多年朋友的份上。因他是省律协会的会长,挂名在他的公司,也算是对公司有益处的。

时锦南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于是也没多问。

很快便要到登机时间了,沈东庭亲自把时锦南送到了安检口,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一直目送她进去,走远,直至身影消失。

昨晚回来的晚,今早沈东庭又直接去了时锦南那里,出差一个星期,他都没来得及去律所。从机场离开,他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事务所。

当时他还在读研期间就创办了这家律所,母亲出的资。他接了几个比较复杂的刑事案件,胜诉后,名声很快就起来了,律所也跟着有了起色。名利双收后,他就把母亲当初出的钱还给了她。

律所里大部分律师都出去取证、调查以及见客户了,所里只有几个实习生在整理研究往年的案卷。

几个年轻的实习生看到沈东庭,都主动打招呼。

“沈律师好。”

沈东庭点头示意之后,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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