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去换外出的衣服吧。”沈东庭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等时锦南换好衣裙出来,他也走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大约五分钟之后,沈东庭伸出头,看到时锦南正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等待,他故意轻咳一声:“那个,能帮我选一条领带吗?”
时锦南不懂如何选领带,不过既然他都提了,她也不好拒绝。于是起身走进衣帽间,瞅着摆满领带的玻璃柜,纠结了半晌,最后选了一条藏蓝色的领带。
其实那些领带颜色都差不多,只是有的带花纹有的不带而已。
沈东庭微微俯身,示意她帮自己打领带。
“我不会……”时锦南尴尬拒绝。
“我教你。”
沈东庭说着握住她的双手,带领她的手展开领带,而后举起来套在自己脖子上……
时锦南双手僵硬被他操控着,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最后在领结向上收紧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挣脱他的手掌缩回手。
手心陡然空了,沈东庭眸光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常,问:“学会了吗?”
“应该……会了吧。”时锦南回答的犹犹豫豫。
“那演练一遍。”沈东庭话音未落,便扯下领带递给了她。
时锦南:“………”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神色着急说要去律所,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认命接下那条领带,她踮脚把领带重新套在他脖子上,然后按照之前的步骤,整理好领带与衬衫领,最后是打结。
结打的不是很好看,但还算工整。
沈东庭满意笑笑,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谢谢。”
时锦南下意识摸着被他吻过的眉心,心里想的却是,明明是你非要人帮忙打领带的,还有谢的必要嘛!
不知她心中所想的沈东庭,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牵起她的手,“走吧。”
律所今日只有几个律师,其他的要么出去取证了,要么是见客户了。
外面工位上这个时间没有人,沈东庭带着时锦南去了办公室,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王耘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东庭,当事人那边刚才打电话过来了……”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凝眉扫了一眼时锦南。
对于对方不敲门就闯进来的行为,时锦南本就不舒服。而那一声‘东庭’与突然紧锁的眉头,让她更加有一种自己才是外人的错觉。她暗暗握了一下拳,用力扯动嘴角笑笑,“你们聊,我先出去。”
沈东庭却先一步按住她的肩头,“你在这里休息,我们去会议室聊。”他知道她是不悦了,可事关客户的隐私,他也不好当着王耘的面,让她坐在旁边毫无顾忌旁听。
“没关系的,还是我出去吧。”时锦南也不是矫情的性子。
沈东庭握住她的肩头,推着她在自己办公椅上坐下,柔声道:“你乖乖在这里等我,等我处理完工作就回来。”
时锦南与他对望一眼,也没再坚持,安静在椅子中坐好。
王耘是第一次见沈东庭对女人这么温柔,她眸光微动,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吭声。
沈东庭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对王耘道:“走吧。”
那一贯冷静地语气,让王耘回过神来,点头之后率先走了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时锦南的唇角也紧跟着耷拉了下来。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那个王耘应该多少有点喜欢沈东庭。不知为何,想到那种可能,她心里莫名有点酸。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自认为内心一直是毫无波澜的,应该没有动心。可这一刻她又无法解释自己心里为何郁结着一口气,她更不敢深想自己可能对沈东庭产生了所谓的占有欲。
领证之前,她是自我安慰过,时间久了兴许就会产生感情。可而今真的有点苗头了,她又觉得如果是自己先动心不公平,毕竟沈东庭喜欢的只是这张脸,不是她这个人。
甩甩脑袋,时锦南又默默自我安慰,那应该只是一个妻子对丈夫本能的占有欲而已。就好比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她一样会心里不舒服。
一番胡思乱想自我安慰之后,她长出一口气,倚靠在椅背中,掏出手机准备玩会儿游戏转移注意力。
会议室那边,沈东庭表面上与王耘以及另外两个律师分析着案情,心里想的却是时锦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会不会无聊。
两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讨论。沈东庭第一个起身,匆匆说了一句:“还有什么疑问,直接发消息问我。”
在他走后,另外两个律师狐疑不解问:“今日,他这是怎么了?”
王耘:“你们老板娘来了,他着急回办公室。”
其中一名年轻些的律师差点脱口而出‘老板娘不是你吗?’下一瞬他又转了话锋:“上个月我听钱律师说老板结婚了,我当时还以为是句玩笑话 ,没想到竟是真的。”
年长的那位律师突然开了口:“昨日,老板把请帖都拿来了,他没有给你?”
“我昨天不在律所。”年轻的律师说着有点激动,“走,咱们去看看老板娘长什么样,顺便拿请帖去。”
王耘出声制止他,“行了,赶紧去工作吧,请帖早晚会给你的,老板娘婚礼上也会看到的。”
年轻律师撇撇嘴,也没敢反驳什么,老实去自己位置上工作去了。
办公室那边,沈东庭推开门就见时锦南正在聚精会神打游戏。他悄悄走过去,伸头瞅了一眼,刚好看到游戏中的人物倒地死了。
“你这技术太差了吧。”
头顶乍然响起声音,吓了时锦南一跳,她手忙脚乱收起手机。生硬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
沈东庭也不客气,在椅子中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机拿来,我教你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