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她以后过了3天,她就发了一个视频过来。视频里是一个封面已经掉皮的相册,画外音有些苍老,应该是她的外婆,缓慢地翻到最后几页,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
“是不是这个男娃娃?”
女生拜托老人家发了加急快递,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这张照片。照片里10岁的柏川和现在完全不同,一张圆脸显得稚嫩可爱,可能是因为不太擅长面对镜头,手指在比耶但是没有笑,整个人有点局促。
“这是她现在的微信号,”我指了指纸条上那一串字母和数字的混合,“她知道你过得很好很开心。”
又指了指他一直攥着的照片:
“你那个时候好可爱。”
他嘴巴张了张,像是又要说谢谢。我赶紧伸出手,反手捂住他的嘴:
“不要说那两个字,不然不然剩下的礼物我原封不动地搬回去了。”
他唔了一声,几秒过后点了点头,我这才松开:
“或许,”顿了顿,我意有所指,“真正关心你,挂念你的人,无论多久,总会回到你身边。”
我们两个人的肩膀大概隔了30厘米左右的距离,听完我这句话以后他突然向我这边靠了靠。我吓了一跳,身体向后撑在地毯上,说话结结巴巴:
“怎,怎么了?”
“那我等到了吗?”他问。
这些都不是被爱的前提
他像是很想听我的回答,又往我面前凑了一点,此刻他未带助听器的右耳离我很近。我看着他的眼睛,从喉咙里挤出很小声的一句“等到了吧”,他很明显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清了清嗓子,恢复原来的音量:
“你等的是谁呢?”
他怔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轻笑一声便坐了回去,将写着微信号的纸片和两人合照重新放回信封,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