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不敢置信地偏头看梁时清,发现他居然一脸理所当然:“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的?林松玉没惹。”
“猪笼草是林松玉送你的,现在东西坏了,他肯定不高兴,你就当给他个发泄渠道,以他的脾气,知道这件事后,有的闹呢。”梁时清无奈叹息,但从建议的角度来说,他确实可以让杭思潼的问题一次性解决。
“但猪笼草你赔我一盆了,长得还那么像,何必牵扯林松玉进来?”杭思潼不太想这么做,林松玉是少有会陪她玩的人,玩坏就没有了。
梁时清目光凝聚在杭思潼不太开心的脸上,忽然抬手顺了一下杭思潼的头发,说:“那我就没办法了,要想顺气,至少家世相当才可以让人低头,你什么都没有,他自然把你当玩意儿一样随便折腾。”
杭思潼觉得自己头发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抬手顺到身前,没发现虫子或者树叶,才说:“我是觉得没必要,我过一阵就会离开,现在因为他弄得鸡犬不宁的,还可能让我的名字挂别人嘴里,这不太好。”
不仅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危险,剧情即将结局,她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闻言,梁时清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她:“没必要,就可以让他随意毁坏好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吗?那盆猪笼草,可不是随便买的,我让严秘书去了荆城所有种植猪笼草的店面找,都没找到第二盆。”
“那你是怎么赔了一盆几乎一样的?”杭思潼都被震惊了,她以为梁时清只是在荆城范围内找了,没想到都没找到。
梁时清扫她一眼:“林松玉本身就不是在荆城内买的,他让秘书去了隔壁省找,非得要好看的,我没办法,也让严秘书去了那个厂家,找出最像的一盆,还让师傅稍微修剪了一下,才做成一模一样。”
杭思潼有些想笑,或许就是这个稍微修剪,导致少了一个猪笼,不然,同一母株分出来的植物,应该能长得几乎差不多才对。
不过眼下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可以不用管。
刚才梁时清说得有道理,东西是林松玉送的,路冷禅破坏了东西,不是杭思潼去要个说法,就是林松玉自己去,很明显,杭思潼不具备这个面子,只有林松玉出面,路冷禅才会重视,以后也不会再随意毁坏杭思潼的东西,因为他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林松玉送的。
杭思潼纠结许久,抬手抓住梁时清手中的牵引绳,将人拉停,小声说:“这个事情……能不能你去给林松玉说啊?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路冷禅才临时起意,找狗吃掉猪笼草的……”
梁时清微微垂下视线,看着杭思潼细瘦白皙的手拉在黑色牵引绳另一头,再缓缓顺着她纤细的手臂一点点将视线移到杭思潼脸上,点头:“也行,但如果还有下次,你就得自己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