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这种?程度,简直像一种?禁忌,令人不敢直视。
她的视线在他的手上停滞太久,几乎是来回扫视,从指节到青筋,再到腕骨,最后是手臂上薄而紧实的肌肉。
他有些?忍无?可忍,冷声命令道:“上来。”
薄莉这才回过神,握住他的手,爬上驾驶座。
一路无?话。
车厢内,血腥味源源不断朝驾驶座飘来。
薄莉觉得自己?像流了一整晚的鼻血,闻什么?都像血。
凌晨时分的街道全是雾,空气又冷又潮,回荡着车轮碾过泥浆的声响,地上全是白天留下的乱七八糟的辙痕。
无?家可归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夜深人静,街上却并非空无?一人,不少人都在街边闲聊、发呆、睡觉。
还?有人已经起床,正在一边吐痰一边洗漱。一个妇女提着夜壶出来,随手倒在了街上。
薄莉忽然?感到强烈的孤独。
她不是没有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待过,但这次不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什么?禁锢住了,所?以哪怕被骗过一次,听到梅林太太提到“幽灵”,还?是想追查下去。
突然?,马车拐了一个急弯。
埃里克的驾驶水平一向平稳,这次却差点把?她甩出去。
薄莉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为防止他再度漂移,她将思乡之?情?全部抛到脑后,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以免跌下马车摔断脖子。
十分钟后,马车在警局前停下。
埃里克拿着特博二人的通缉令,进?去找警长时,警长还?以为自己?被打?劫了——只有抢劫犯才会戴着面?具满街溜达。
薄莉连忙上前解释一番,警长这才半信半疑地收起枪。
“原来这两个骗子,现在叫特里基和博伊德……真是防不胜防啊!”
警长用手帕擤了把?鼻涕,似乎对这两人在城里兴风作浪的事情?毫不知情?,如果不是梅林太太提过,特里基打?点过警局,薄莉几乎要被他的模样糊弄过去。
“这俩骗子不知换了多少个名字,到处招摇撞骗,残害民众——放这里吧,这是你们的赏金。”
薄莉拿起来,数了数:“怎么?只有五十块钱?不是一个五十,两个一百吗?”
“行了,”警长摆摆手,躺回椅子,双脚架在书桌上,“你们看上去也?不像职业赏金猎人,我不追究你们杀人的事情?,反倒给你们五十块钱就?不错了。”
薄莉心?念电转,摘下宽檐女帽,露出一头短发,一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土匪似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