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书吗?”
“嗯。喜欢啊。”我又像个橡皮糖一样黏他身上。“但是我现在更喜欢你。”
“我要是把你的书都烧了呢?”
他好奇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更奇怪的是,我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根据透视法的唯一法则和不同的入射角映入我的眼帘,正如对于外部世界的两个部分,即对于同我毫无交往的物品,我并不屑朝它们微笑或看它们一眼,因为我深知,它们根本没有和我一样的灵魂。但他要毁掉我拥有的心爱之物,里面还充斥着我的笔记。
南风把它们推搡—蜜蜂成群飞来—盘旋—犹豫—啜饮,然后离开—崔佑会离开。
“那要是我也被烧毁了呢?”
“我和你一起,但是我现在要先去洗澡。”
目前,我对于他的痴迷使一切可能与他有关的东西都变得令人心醉神迷。甚至我在我的肉欲中,在这总是朝着一定的方向、集中在他周围的最强烈的肉欲中,也能辨认出一个主导思想,我可以为它献出自己的生命。
很多书里都有为爱疯狂的角色,爱情有让人一时冲动而不顾及危险的魔力。这种魔力名为激情,而激情总有一天会变得稀薄如纸,一撕就破,失去内在的生命力。各式各样的人,做了各种各样的选择,不论适不适合自己,都在书中走完了一生。我无法一辈子只认定一个人,我希望我的人生有不同的人出现。
但我现在所处的时刻不允许我如此冷静。
我从浴室里出来时崔佑正在倚着书架,手里翻动着书。
“想不到你愿意和我殉情。”他看到我后放下手里的书,朝我走来。接过我手里的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柔顺。
蝴蝶纷纷停在他们的通道克什米尔—我—轻轻地采撷,把它们敬献在这儿!它们被献祭的那刻一定是极美丽的。
“因为我喜欢你呀。”这句话的真实度有多少,我不知道。他对于我,只是他给予我的体验,我还没有满足。我又问他:“那我要是让你不回a班,你会照做吗?”
“不会。”他回答的很干脆,拉过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发丝挡住了我的视线。“吹风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