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尤其在对上爸爸黎京的时候,这种反应几乎会让我失去控制。
小时候的我遭受他一顿顿的毒打,学会了躲在安全处自我防卫、夺门逃跑。
但长大后,我渐渐发现我已经不对劲了,精神思考上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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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京打我时,我会像是被另外一个人格给控制,无意识的反击回去,儘管自己因为力量悬殊被打得鼻青脸肿,我也不会选择逃离他的暴力,会直截了当的和他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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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师曾经对我做过心理辅导,我不记得医生那时候和我说了什么,我只记得我一直空洞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像坏掉的復读机一样,机械的重复同一句话,「我不逃跑,选择自我伤害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还活着,我可以独自对抗他,不必像以前一样一声不吭遭受他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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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我还是会害怕、恐惧黎京,可这些情绪却比不过主宰我思考到他时的恨。
但遇到永皣后,我的很多情况都好了非常多。
至少不会像从前和黎京一起住,面对到他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会像个疯子一样声嘶力竭、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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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永皣依偎在一起时,规划我们一起多赚一点钱后搬去其他城市,远离让我压抑的地方,过着像童话既完美却又不完美的生活时。
我都恍然有种错觉,我终于是个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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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更努力赚钱,再怎么样都与黎京不復相见、绝不回去那个让我窒息的家,也要摆脱过去那个疯魔的自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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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晃三年过去,好景并不常有,因为永恆的身体不好,时常住在医院疗养,儘管永皣和我除了原本的两份工,都各自再多打一份维持家计,但远远支撑不了永恆日渐庞大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