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危险?”吴冕然挑眉。
“嗯,”谭滨朝他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也得防着狗急跳墙,我爸妈那边刚才已经去我哥家里住了。”
家属这边,他现在就剩一下吴冕然要处理了。
而且吴冕然是最危险的,他父母兄嫂对这个是有经验的,吴冕然屁都不懂,在花团锦簇当中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吴少爷装了一脑子的温良恭俭让,让他当一个好公民好良民,他绝对是世界顶尖级水平的,但一个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会真正畏惧死亡的,只有死到临头过的人才会如实敬畏死亡,谭滨怕这位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被秩序掌控的少爷掉以轻心,自己把自己给祸害了,那他半辈子白干了。
他大哥之前就因为嫌吴少爷是朵娇花,认为谭滨脑子被狗屎占满了,才像个下半身被人控制了的愚蠢浪荡子一样不顾一切浮夸地向一朵温室里的娇花求爱……
谭滨被骂得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浪了……
但无疑,他没浪,他胃口就是娇花,他喜欢吴冕然这个样子,也接受吴冕然这个样子,和吴冕然这个样子带来的一切结果,结果里面包括后果。
但这个后果里面,不包括吴冕然的死亡,他说完,见吴冕然在想,他认真等待,等娇花认真想完,和他说:“那我这几天就在家里办公吧。”
也不急着那么几天。
好在娇花只是稍微有一点可爱的小天真,而这点小天真只是他为人纯粹专注不可避免会有的附属品罢了,他从来不无知,谭滨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了他,道:“谢谢了,宝贝。”
这可真是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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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吴冕然是谭滨的“宝贝,”在场的人这时候也没几个人顾得上顾及他,谭滨都被人催促着往外走了。
吴冕然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目送他们上了车,车屁股还没在他眼前消失,小区的安全负责人也就是物业经理聂小同老哥就凑到他跟前,“哥,咱进屋吧。”
可别出来了。
潭滨出来经过来聂小同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看紧他,别让他出门。”
聂小同现在就有种等吴冕然进去就把门悍死的冲动。
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但他之前也是干特殊保护行业的。
他之前的老大,至今还在失业,精神堪忧,原因就是老大保护的那一位车祸死亡,他们这方被对方收买的司机就是跟着他们出生入死了很多年的兄弟,而那一位的牺牲,至少让一个项目的成功要延长五到十年,而一个特殊人才的培养,至少需要四十年,一个人的牺牲,两者相加起来,那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他们同期的好几个师长,因为难以承受这个压力在评估后退了下来,聂小同也因为伤病就势也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