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向庭摸了摸他的脸,好在脸是温热的。
等阮余的手也热乎起来,丛向庭才启动车,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晚上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阮余没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
“我前几天新学了道菜,”丛向庭没忍住说出来,试图动摇阮余,“你要不要尝尝?”
阮余很好被动摇:“那回家吃吧。”
最近丛向庭在上烹饪课,理由无他,源于半个月前阮余吃了他做的晚饭后竟然吐了。
他大为震惊,一边疯狂自责,一边又不敢置信。
毕竟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饭菜虽然味道和在外面吃的不太一样,和之前厨娘做的也不一样,但这正是独特之处,是他创新的表现。
而且除了一开始阮余说过几次难吃以外,已经很久没说过他做的饭难吃了,这代表什么,难道不是代表好吃吗?
阮余虚脱地吐完躺在床上,虽然否认了是因为丛向庭的晚饭才吐的,可能是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豆角不太熟。
但对于丛向庭的说法,他沉默了几秒,才说:“我只是懒得说难吃。”
丛向庭受到不小的打击,第二天就联系了之前的厨娘,决定好好精进自己的厨艺。
回到家,阮余去照顾自己的龟龟和花草,丛向庭脱下身上的西装,窝在房间不知在忙活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马上要到寒假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不过好在他们住的房子虽然破旧,暖气却很足,在屋内一点都感受不到外面狂风咆哮的寒冬。
可即便如此,阮余看着只要一回家就穿得和夏天没什么区别的丛向庭,还是觉得太过了。
丛向庭为什么一点都不怕冷呢?
阮余疑惑过好几次,最后结论是天生的,也许上辈子他是个暖炉,因为表现良好,这辈子就转世成人了。
也很好,至少晚上睡觉抱着很暖和。
阮余放下喷壶,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床上摆着一个杂志,应该是丛向庭看过没收起来的。
露出的那页好像在介绍什么最新款的跑车,阮余只扫了一眼,没仔细看,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丛向庭的厨艺确实进步不少,虽还达不到好吃的程度,但已经不难吃了。
吃完饭,丛向庭又切了歪七扭八的水果,抱着阮余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一半,阮余发现房间里的那本杂志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了,摆在茶几上,翻开的依旧是同一页。
他没说什么,把果盘递给丛向庭:“不吃了,饱了。”
丛向庭把他剩下的水果吃完,两人去洗澡,回房间睡觉。
从浴室出来有点冷,阮余颤颤巍巍地就要躺进被窝,被丛向庭拦截住,让他坐在床边给他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