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新朝保镖道,“去切掉他的一只手,寄给商靳沉,我要把商靳沉最爱的人,一点一点寄给他,让他也感受一下我所感受的痛苦,让他尝尝千刀万剐是一种什么滋味!!”
徐舒意一听见这样惨绝人寰的提议,不禁从哪里找来了气力,爬起来便要朝无人的地方逃跑。
眨眼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擒拿,抗在肩膀上制约得纹丝不能乱动。
徐舒意大叫,“温如新,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刚才的决定!这里是法治社会,你是一个现代的文明人!你的弟弟已经去世了,这是谁都无法挽回的悲剧!而你在这个悲剧之上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错误的!”
“你除了在伤害他人,还是在伤害你自己!你以为通过折磨陆子安,折磨商靳沉,你的内心,包括你畸形的情感就能得到救赎!”
“实际上并没有!你在一点一点将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最终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变态!”
“醒醒吧,温如新!我虽然与你只见过寥寥数面,可我觉得你只是在自虐!你把你自己最见不得人的一面,全部推诿给了别人!”
温如新听他的话,毫无任何表情地抽出一块雪白的手帕,一点点擦拭西服间的水渍。
他说,“我偏要做变态的事情,我这样有钱有势,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朝保镖打了个手势,“给他拍一张照片,发给陆子安,叫他乖乖回来。”
不。
温如初改变了主意,“发给商靳沉,叫他亲自带着陆子安过来,以三天为界限,否则会每隔一天接收到徐医生的某个肢体部件,让他自己掂量着看。”
徐舒意被关进了暗不见天日密闭房间,与之前肆意的生活不同,温如新俨然有了防范之心,便撕破伪善的面容。
徐舒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焦急地等待了两天。
第三天,温如新派人给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白色燕尾服,将他的双眼蒙上眼罩。
徐舒意抵死不从,抡起双拳进行了一番搏斗,奈何根本碰触不到温如新的身体,只是被三个保镖狠狠压制着,给他的身上注射了一点麻醉药剂,使得徐医生的意识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
徐舒意感觉自己被押进了一辆汽车内,强烈的焦灼感使得这段路程走得极其缓慢。
单不说他自己会遭遇什么,只是即将来迎接自己的,会是商靳沉还是一直遭遇不幸的陆子安!
徐舒意不由怒道,“温如新!温如新!你在吗?”
麻药的计量不大,足以卸除他的一切抵抗力,包括带有恼怒的警告声,却又轻又弱得像流浪猫的嚎叫。
温如新的声音从车载扩音器中缓慢地传出来,轻笑说,“两天不见,徐医生明显暴躁敏感了。”
“是害怕自己即将会失去的部分吗?”
徐舒意咬着牙根,气恨但又气弱至极,“你不可能只手遮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