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传伦走远,林旻带着汪沉进了一个贴了封条的屋子。
里面的东西完好如初,基本上不曾动过。
“那位使节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面被遇害的,没有目击证人,死的时候身上服装完好,并未受到过什么严重的虐待。只脖子上有淤痕,生前是被人掐死的,凶手的力道很大,天柱骨已完全碎掉。”
“是习武之人?”房间里没有尸体,汪沉也只能凭着林旻的言语判断。
“应该是,但若是这样就更加难办了,那凶手很谨慎,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仵作查出了端倪,我们当时都没有发现这女子死前还遭受到侵犯。”
“情杀也不像,这使节一年才来我朝一回,哪里有什么认识的人?鸿胪客馆有内卫把守,外人难以进入,这事如此蹊跷,应该是内部的人动的手。”
&ot;的确,可也如你所说,这使节一年才来我朝一回,又能结出什么愁怨来?甚至还被侵犯……&ot;
说到这里林旻不忍继续再说,他闭着眼,似乎是对那死去的姑娘惋惜。
汪沉将房间的布局仔细看了一眼,道:“这房间看着还挺大的,只有那个死去的使节一个人住在这么?”
“不,还有一人……”
二人正在对案情进行复盘调查,房间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人怎么到这来了?”
林旻转过头,就看见顾宣站在门口,古里古怪地看着他们二人,&ot;云台,你过来怎么还带着他?&ot;
他身上还穿着礼服,想来是在这客馆中招待客人。
林旻对顾宣笑着道:“近日被这案子折磨得有些头疼,潮生兄想着来帮我看看。”
“汪沉?”顾宣怀疑地看了林旻旁边的人一眼,不屑一顾道:“就他?他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汪沉倒也不气,只笑着地看着顾宣,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对云台与对我语气相差未免太多了吧?”
“哼,你如何能与云台比?云台那么好的人,沾上你可真是晦气了,早知道当时就不该介绍你二人认识。”
林旻听这重话紧皱眉头,刚想开口训斥,就被汪沉拦着,他仍是笑着:“顾宣,别的先不论,按年龄我虚长你几岁,你该喊我一声兄长才是,你不如此喊便罢了,我也不计较,但总该有个长幼次序对我尊敬些才是吧?”
“兄长”这个词有些刺激到顾宣,他眉头紧皱着,又看了眼汪沉,张嘴想说什么话,但顾及着林旻在旁,最后什么都没说,气得直接甩了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