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像是被夸了,但好在自己的老乡没有去对立面,曲游松了口气, “那就好。”
有些玩味地看着仿佛卸下重担的曲游,曲浅鱼歪了歪脑袋,语含深意, “怎么,你很怕公主与你不在一个战线?”
曲游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情商谷底了,几乎是在曲浅鱼神情微微冷下来的一瞬间就猜到了接下来的话语,无奈地笑了笑后,她作举手投降状, “怎么会,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只是我拿公主当朋友,若是她欺骗了我,我会很难过的。”
“哼,这还差不多。”
女人傲娇起来的模样会很不“曲浅鱼”,但是曲游看着就总觉得戳到自己什么萌点似的,她牵住了那隻柔软的手,调笑道: “这样才差不多啊?那我可得更爱你一些,努力达到你心里的满分。”
曲浅鱼虽然不好意思,但确实爱听这些话,她扭头躲过对视,垂首时将红透的耳根暴露了个彻底, “那你说说,怎么更爱我?”
上辈子的二十多年都没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很喜欢逗人害羞的性子,曲游笑着靠近那染上晕红的耳垂,故意压低嗓音道: “昨晚,你没有感受到我有多爱你吗?”
几乎是在一瞬间,从耳朵到脖颈的连接处红了个彻底,如悄然而至的晚霞,曲浅鱼后退两步,指着曲游的指尖还在轻颤, “你,你,不知羞!”
她转身便出了营帐,慌不择路似的找到马车就坐了上去,里面却已经有了一个人,云舒诧异地看着面红耳赤,与平日形象完全不一样的曲浅鱼,关起道: “曲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可是感染了风寒?”
尴尬让本就面薄的曲浅鱼有些无地自容,她用手背给脸颊降着温,很是不好意思, “不是,就是跑了几步,有些热了。”
随后,她很是刻意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云姑娘怎么在这里?”
“曲姑娘不必忧心,我已经明白了这疫病的来源,它不是通过呼吸传染的。”
面色苍白的柔弱女子轻咳两声,但神情坦荡,可见所言非虚,曲浅鱼问: “那云姑娘认为来源是什么?”
一谈到正事,那个平常冷静理性的曲浅鱼就显现出来,云舒心里大概猜到了她之前那些表现是因为什么,笑容里有祝福和羡慕, “曲姑娘,可以麻烦你将公主和曲公子叫来吗?我们一起说。”
“当然。”
忍下了暂时不想见到曲游的害羞和躲避,四人坐在马车上,云舒掀开帘子看了眼四周,确保只有侍卫后才开口, “我发现那疫病并非呼吸传播,而且也不是因为洪灾产生的。”
云舒顿了顿,像是有些呼吸不过来似的,闻人棋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背, “云姐姐,你还好吗?”
“无事。”
摆摆手示意没事,将水壶拿了出来,云舒虚弱道: “我猜测是东岛人恶意在东海中投毒,而这毒便是侵犯我国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