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我当然可以解释。”
沈初言却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少了些许刚才自信的底气,而且还开始紧张起来。
他此刻面对的,都是国际顶级的艺术研究大师,并不像观众那样好糊弄。
油画都不是他亲手作出的,自己怎么可能解释的来?!
况且还有季松亭,也会对自己渴望爱与救赎这种不需要的东西产生怀疑。
空气顿时安静,气氛也跟着凝固。
沈初言立刻调整好紊乱的呼吸,暗自庆幸自己在比赛之前就想好了措辞。
“灵感是我在孤儿院做志愿时有的,那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被丢弃的,缺爱孤独的,他们本以为孤儿院可以是归宿,却被有躁狂症的院长殴打虐待!”
他咬了咬嘴唇,眼神里溢满心疼和遏抑的怒火,随后哽咽地说道:
“院长为了博取社会的关注和捐款,营造出一种为孤儿们遮风挡雨的假象,实则私吞钱财,饿死孩子。”
此话一出,台下一众人窃窃私语,无不都在对院长的行为愤愤不平。
自己这番话的影响力效果显著,沈初言满意地微微扯了下唇角,继续说:
“所以我才有感而发,又结合了中世纪希腊少年的悲催爱情,画了这幅画。”
他这个答复简直天衣无缝,既宣传了自己关爱孤儿的慈善形象,又成功化解了创作的灵感和季松亭对自己的矛盾。
“沈教授!请问那位院长最后怎么样了?”突然有个观众喊了一句。
沈初言面带微笑,耐心回道:“院长自然是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正规治疗,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可以重新做人。”
“沈教授真是人美心善啊!”
“冠军一定是属于沈教授的!”
周围都是滔滔不绝的崇拜和赞善,沈云珩却莫名觉得奇怪。
沈初言去孤儿院做过志愿?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主持人看着手里的名单,“好,沈教授请下去休息区等候,接下来我们有请下一位选手,9849号选手,简桉!”
但选手台却迟迟无人上来。
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
主持人又将名单念了一遍,依然不见半个人影上来,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沈初言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用一种看戏的眼神睥睨着舞台。
游泳馆的门昨晚都让他锁死了,简桉现在应该在睡着觉,做着美梦呢!
再不济,不能是被淹死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眼底的快意和兴奋一闪而过,心中暗喜着,这就是和他沈初言抢男人的下场!
听着台上传来简桉的名字,季松亭眸色一黯,眉头微蹙,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在内心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