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画这个?”
“我……”
对方突然哽住的样子,就像是做贼心虚,季松亭立即撕掉了画,语气阴鸷道:
“你抄袭小言的作品还不够吗?还想将他曾经救过我命的恩情拿出来做文章,你这样难不成是在暗示我,当年救我的不是小言,而是你?你到底要不要脸?!”
简桉刹那间感到无助和失落,所有想说出口的真相却都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有证据的真相,什么也不是。
看着他一副似乎都默认了的样子,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季松亭忽然觉得不适应,满腔怒火都转变成了烦躁。
为什么简桉不接着狡辩了?
他就是那样没出息
男人眉目阴沉,拽过简桉的手腕,强行将人从床上拉下来,“装什么病?小言的庆功宴上怎么能少了你?跟我走!”
沈云珩提水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输液管垂落在床边,和乱成一团的被褥。
他慌忙扔下水壶,急匆匆跑出去,在走廊的附近呼喊了好几次那人的名字,依然得不到回应,最后终于在护士台那里得知了季松亭把人带走的事情。
这人到底要对简桉做什么?!
沈云珩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是在控诉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略一迟疑,滑上了接听。
沈母埋怨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言言的庆功宴你怎么还没来?你帮着别人指责他抄袭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这个兄长当的实在不称职,赶紧过来跟言言赔礼道歉!”
“妈,我这边有急事要忙,他的庆功宴我就不去了,而且到底是不是抄袭的你可以自己问他,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沈母回复,他就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动身出了医院。
季松亭到底会把简桉带去哪?
他一路心神不宁地开着车,平时面对多刁钻的工作问题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过。
原来不知不觉,那人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了。
季家别墅。
沈云珩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女佣对眼前这尊大佛的来意不明所以,紧张道:
“沈总,您找我们季总有什么事吗?”
“简桉呢?他现在在别墅里吗?”
女佣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有,不过刚才我们季总倒是带简先生回来换过一次礼服,然后又上车走了。”
礼服?难道是去了庆功宴?
沈云珩礼貌地道了谢,转身离开。
姚市五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