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就是不想简桉如愿,想看着那人对自己跪地求饶,没有一丝尊严,卑微地匍匐在脚边,说着一辈子为他所用。
自从简桉出车祸醒来,然后当着他的面跟他提离婚的话,对他恶语相向,态度转变,不再像之前一样委曲求全,他就莫名感到不愉快,内心的征服欲日渐强烈。
他绝无可能放任简桉和沈云珩一起私奔去江南,也不可能会同意离婚!
甚至仅仅只是做梦,也不允许。
简桉忽地停住哭泣,眸光怨恨地凝视着眼前人,有一瞬间竟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虚伪至极,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的颤抖:
“你为什么要口口声声说我妈伤害我?说的理直气壮,她确实打我骂我,不顾我的生死,也没有把我当过儿子……”
他停了下,仰起脸,“可她毕竟是我妈,我认命,也不会坐视不管……”
我会乖乖做你的奴隶
闻言,季松亭冷哼了一声,目露鄙夷地晲了他一眼,随后偏头点了根烟,深深吸上一口后才缓缓吐出烟雾。
他眉眼间尽是冷清和疏离,被缭绕的烟圈朦胧了几分,淡淡的声音却带着刻薄:
“愚蠢至极。”
猝不及防闻到烟味,简桉本就拖着重病的身体,此刻更是觉得难受到极致。
他用手紧紧捂住口鼻,努力地抑制住喉咙里翻滚而出的恶心感,随便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好几声,一字一顿道:“对,我就是愚蠢才会爱了整整你十年……!”
“十年?”
季松亭先是惊惑了几秒,随后笑了笑,笑里满是嘲讽和轻蔑,将没有吸完的烟蒂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冷冷道:
“简桉,你脑子被车撞坏了?失忆了?我们认识才不过三年,哪多出来的七年?想救你妈也不用这么乱编吧?”
“算了,我早知道你不会相信。”
简桉的面容变得极度憔悴,透出深深的哀伤和落寞,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曾经无条件的迁就和服从,哽咽地质问道:
“还有,季松亭,你不要再口口声声说我妈虐打我了,没错,她是这样做了,可这些年,难道你就没有伤害过我吗?”
面对这人一声声毫不犹豫的反击,季松亭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的手紧紧攥着,整个人忽明忽暗,随后又将所有隐忍的情绪压下,仿若一个无事人般,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伤害过你什么?”
“你做过的事,忘的干干净净……”
简桉难得扯起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侧头看向眼前的男人,那人高大挺拔,身姿笔直,俊逸的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