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有些困惑:“对你好?”
梁祈年并不打算回答,也不想去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直接开门见山:
“没什么,你就告诉我,季松亭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简桉做错了什么吗?”
见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回避那个问题,陆怀深也很识趣地没有继续套着他玩,脑子斟酌了一会,唇角轻扬,缓缓解释道:
“是因为季母的事,三年前林秋婉死了,季松亭也不知道当时看见了什么,便一口咬定是简先生害死了季母,所以这些年都是将简先生当做仇人来对待。”
男人话音刚落,梁祈年连想都不想一下,态度坚决果断,不容置否地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简桉怎么会这么做,别说杀人了,他那么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更不会干出这种事!”
陆怀深顿了顿,象征性微抿着嘴唇思索了几秒,用淡然的语气说道: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简先生是被冤枉的。”
梁祈年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甘心地开口道:“真正的凶手没有抓到吗?”
“没有,根本找不到,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季母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只有季松亭觉得自己母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陆怀深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和刚才轻浮的样子大相径庭,竟无端散发着几分斯文和稳重,接着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我倒是觉得能在姚城警察和季家势力眼皮底下瞒天过海的,那个凶手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起码实力相当。”
“实力相当?你是说……”
梁祈年一下子就从他的话里找到了重要的关键词,差不多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随后顺着那番推理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姚城能和季氏集团实力相当的,也就沈家和简家吧?”
“哎,停停,点到为止就好。”
陆怀深伸起食指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象征性看了看旁边,继续道:
“上面那些只是我的胡乱分析而已,对于当年的悬案我也知之甚少,而且这里虽然荒郊野岭的,但保不准有什么人路过,听到咱们在妄加猜测,不得被打官司。”
闻言,梁祈年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实则喜欢坑蒙拐骗、只会忽悠的男人。
他看着陆怀深,眼神里带着几分鄙夷和嘲讽,终于逮到机会怼了一句:
“没那么严重吧,不过看你这样子,难道平时没少被人打官司?”
此话一出,陆怀深脸上忽而露出了一个死亡微笑,笑却不达眼底,平时只有毒舌别人的份,今天居然第一次被人怼,但竟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自我欣赏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