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沈云珩穷酸到了这种地步。
他冷哼一声,随后走入大门里。
工作人员看见有人进来,连忙问道:“您好,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死者火化还是办灵堂?”
小王:“麻烦帮我们查一下叫简桉的火化记录和死亡证明。”
对方却摇了摇头,“抱歉,你们两位是死者的什么人?我们殡仪馆有规定,不能随意透露死者信息。”
听到死者两个字,季松亭心剧烈一颤,说话都有些不稳了:“我是他法定丈夫,叫你们馆长出来。”
死亡证明
工作人员被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吓到,不明白这个眼前的男人刚刚还很平静,怎么突然之间情绪变化这么大。
他立马转身往里面走去:“好……两位稍等一下,我现在去叫我们馆长。”
没多久,殡仪馆馆长匆匆走了出来,他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季松亭,张开一口黄牙问道:“你就是死者的丈夫?为什么他火化的时候没看见你在场?”
季松亭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紧盯着他,说:“简桉真的在你们这里火化了?你亲眼看见他被送进火化炉?”
馆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还是如实说道:“这殡仪馆里就我跟小蔡两个人,前两天确实是我们给简先生整理遗容,然后推入火化炉里的。”
季松亭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撑住冰冷的墙壁,身体才勉强稳住。
一阵悲痛和茫然的情绪刹那间席卷了全身,像喝了中药一样,满嘴苦涩。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避开小王的手,看向馆长,沉声道:“监控呢?我要看简桉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们这破地方在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监控啊,而且干这一行的,多少有点忌讳,监控是不敢装的。”
馆长叹了一声,嘴上虽然说的有条不紊,但眼神还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后补充道:
“还有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这个叫简桉的人真死了,我亲手把骨灰盒拿给他家属的,那个家属好像叫什么来着……”
他挠着后脑勺,两只眼珠子向四周看了看,立马一拍脑袋,恍然道:
“哦哦!叫沈云珩!”
小王疑惑地皱起眉,“沈云珩?他怎么会是简先生的家属?你们有没有弄错了?没有家属签字同意,你们不能随意给人火化,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一听要被打官司,馆长当即就害怕了,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工作人员,又看向面前的两人,极力解释道:
“哪敢啊,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烧人啊,确确实实是家属同意了,沈云珩就是那简桉的哥,我们才给火化的。”
对方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季松亭心生烦躁,手握成拳头轻轻敲了敲额间,眼底带着几分困惑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