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放我下来!”
江野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脸色潮红、一点也不安分的人,忍不住笑了笑,立刻就看出来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他眉眼间全是戏谑之色,俯首在简桉耳边哑着声音问道:“哥哥在想什么呢?要去酒店还是直接在这里?”
简桉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恼地捶打他胸口:“你个流氓……!”
“乖嘛,别闹,我逗你玩呢。”
江野捏着他柔软的后颈,嗓音里的笑意懒悠悠的:“地上都是玻璃渣和酒,不要弄脏了哥哥的鞋,我抱着你走。”
闻言,简桉也没在继续乱动,侧头瞥了一眼地上锋利的碎片和污黄的酒水,低低道:“所以我们这是要去……”
什么酒店开房,他是坚决不会同意跟这个小少爷胡来的!
不过的确是他多虑了,江野虽然在刚才亲吻时恨不得将人吃干抹净,但还是忍住了,只要哥哥不同意,他就不强求。
“当然是送哥哥回家呀!都这么晚了,沈伯父沈伯母该担心你了。”
简桉莫名松了口气,但脸颊上的红晕却愈发明显,尴尬道:“哦……也对。”
“至于哥哥想的那种事……”
说到这,江野特意停顿了下,唇角勾起坏坏的弧度:“等我娶了你再做。”
简桉当即就恼了:“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不会嫁给你!”
这般又害羞又生气的模样可爱得紧,江野眼里温柔似水:“好好好,哥哥不嫁给我,那我嫁给哥哥好吧?”
“傻子。”
包厢里的人陆续跟了出去,没一会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昏迷的季松亭。
江野并没有让人打求救电话,而那些小弟临走之前还将喝进嘴里的酒全部吐在了男人身上,衣服全是粘腻的口水。
地上的酒混杂着各种食物残渣,场面一度恶心到让人想把隔夜饭呕出来。
进来收拾的女服务员被满地狼藉给惊呆了,但很快就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季松亭,她连忙跑上去。
“你怎么样了?先生?!”
她试探性地摇了摇男人的肩膀,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这么惨的画面,服务员头一回见,惊恐万分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很快,救护车就到达了。
……
被那么多人围殴,轮流虐打,季松亭这一次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期间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床也下不来。
他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肩膀的伤口里还插着尖锐的玻璃片,那里已经严重感染,溃烂流脓,血肉模糊。
连头部都有轻微脑震荡,医生缝了整整十针,拼尽全力才止住了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