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天是爸妈预定要出发去旅游的第一天。
「怎麽了?」察觉到许殊南的视线,已经着装完毕的许母疑惑问道。
「没事。」许殊南摇头,又忍不住提醒:「你们出门要记得注意安全,小心车辆。」
「哈哈,小南都知道要关心爸妈了。」许母笑道:「放心,我们几天後就回来,到时候给你买好吃的点心。」
在许殊南不安的视线中,他们走了出去。
三分钟後,刺耳的声音响起。
如果坚定地阻止他们就好了,不,如果不是多说了几句话,也许就会刚好错过那台车。
一切都是他的错。
明明都看到了,为什麽却阻止不了呢?
对於丧礼,许殊南其实没有太多记忆了,悔恨的心情几乎要压垮他,他只是浑浑噩噩的在亲戚的帮忙下跟着按照师父与礼仪师的指示完成一个个步骤。
那阵子,他每夜每夜都睡不好,虚假与真实交错,梦魇里尽是可怖的怪物还有染血的父母。
就在这时候,引时出现了。
「丝毫不懂收敛能力,找si吗?」
明明是大热天,这个人却戴着帽子,只露出几缕银白se的发丝,而且还完全不认识,张口就是极不客气的言论。
许殊南愣愣地抬头,呆滞地望着对方。
「跟我走吧,直到你能驾驭这个力量的那一天。」
简单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地打中他内心的渴望,於是,丧礼结束後,他毅然地来到男人留给他的地址,按响了门铃。
结果,根本与想像的完全不同嘛。
表面上是当对方的搭档,其实是帮忙打杂的苦力,而且除了见证居然有人可以三餐都吃零食不吃正餐还能坚强的活着以外,他根本没有学到什麽东西阿,许殊南腹诽的想。
就连那看起来彷佛世外高人般的白发,引时也是冷淡的随口解释:「染的。」
「阿?」
「我喜欢白se,但年纪还没到,就自己动手了,有问题吗?」引时理所当然地说。
「没问题,你高兴就好。」
思绪回到现在,许殊南看引时似乎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疑惑的问:「怎麽突然提起第一次见面?」
「现阶段的你,不能一直去深究梦境。」引时也不多解释,只简单的说了句,又看了眼手机:「差不多该出门了。」
「咦?去哪?」
「见今天的客户。」
引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殊南:「也许,与你今早做的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