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阵,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走错路,没关系的,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怪你。”
&esp;&esp;身侧的拳头,被琴酒紧紧攥起。
&esp;&esp;他依旧没看诸伏高明,明明穿了一件大衣,却单薄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冷得发抖。
&esp;&esp;“阿阵,解开我的手铐,好吗?”
&esp;&esp;琴酒终于又看向诸伏高明,他双眼圆睁,眼神中布满红血丝。
&esp;&esp;他的眼皮都绷紧着,呼吸越来越粗重,拳头也捏得“嘎吱”作响。
&esp;&esp;“不好!”他终于暴喝出声。
&esp;&esp;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琴酒的手摁在椅子的靠背上,朝后用力一推,诸伏高明便狼狈地摔在地上。
&esp;&esp;他的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一圈,茫然抬头,却看到琴酒高大的身体。
&esp;&esp;两人离得这样近。
&esp;&esp;一个人笔直站着,胸口剧烈起伏。
&esp;&esp;一个人趴在地上,手被冰冷的手铐磨出血来。
&esp;&esp;“你现在每天都往警视厅跑,每天都去!”琴酒愤怒地咆哮:“小先生,你得承认,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跟着你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利益,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如果你每天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一切!”
&esp;&esp;诸伏高明露出真情实感的错愕。
&esp;&esp;“总之我接受不了,小先生,今天你必须将钥匙交出来,只有让组织恢复从前的样子,你才能一直陪着我。”
&esp;&esp;“阿阵……”诸伏高明试图起身,却被琴酒踩住了他的肩膀。
&esp;&esp;“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就是个骗子。”琴酒执拗地说道:“除非你要将钥匙交给我,否则就闭上嘴!”
&esp;&esp;“因为我刚成为警视总监,最近可能的确有点忙,但你得相信我,等忙完这段时间……”
&esp;&esp;“你刚成为警察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esp;&esp;诸伏高明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esp;&esp;只剩琴酒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在一句句说着诸伏高明曾对他许下的承诺:“我刚成为警察,最近有点忙,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你还在上大学,等读完大学,我们就能一起工作了。阿阵,组织一定很忙吧,不过没关系,等你培养出几个合用的心腹,就可以丢掉组织不管,跟着我执勤如何?最近忙着升职,不过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去旅游如何?”
&esp;&esp;一次又一次,承诺在时间的消磨下一次次失信,似乎从没有一次兑现过。
&esp;&esp;“事到如今,你还要我等?”琴酒冷静地注视着诸伏高明的眼睛,问他:“等多久?一年还是两年?又是没有期限?”
&esp;&esp;“我失信过那么多次吗?”诸伏高明喃喃问。
&esp;&esp;“对,你在我这里信誉度为零。”
&esp;&esp;诸伏高明缓缓垂下头,许久都没有声音。
&esp;&esp;“小先生?”琴酒用鞋尖轻轻碰了碰诸伏高明的肩膀,隐约有些不安。
&esp;&esp;“密码是你的生日,钥匙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esp;&esp;琴酒的眼神闪过诧异。
&esp;&esp;他慌忙上前,强作出的冷漠与偏执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快速打开了诸伏高明的手铐。
&esp;&esp;“小先生,你不舒服吗?”
&esp;&esp;诸伏高明摇了摇头。
&esp;&esp;“抱歉,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琴酒更为不安,剧本不是这样的!
&esp;&esp;不是要上下颠倒吗?
&esp;&esp;不是要玩审讯/py吗?
&esp;&esp;按照剧本,接下来应该是他“严刑逼供”,小先生负责宁死不屈,可为什么突然就吐口了?
&esp;&esp;他刚刚的表演有哪里不对吗?他说的话伤到小先生了?
&esp;&esp;诸伏高明缓缓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了琴酒的手,又顺着他的胸口一路朝上,双手捧住了琴酒的脸。
&esp;&esp;“对不起,阿阵,我让你失望太多次了。”
&esp;&esp;“不是,这只是在演戏,其实……”
&esp;&esp;“至少也有三分真吧?你或许不会真的怨恨我,但那些失望总不是假的。”诸伏高明拉着琴酒的手,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说:“期限,两天。”
&esp;&esp;琴酒怔了怔。
&esp;&esp;“给我两天处理工作上的事,之后我们去休假吧。”
&esp;&esp;“……休假?”琴酒和诸伏高明只一起休假过一次,就是设计了朗姆和羂索的那次。
&esp;&esp;诸伏高明点头,又摇头,道:“绝对没有任务,就是轻轻松松去玩几天,时间也不能太长,半个月如何?”